“本王身上蘸了脂粉香,你为此冷落本王好几日。你与那个杨渡有来有往,如此,本王是不是该重重罚你?”
“罚”
这个字,被他刻意加重了语气。
沈春芜没想到盛轼竟会抓住此事不松口,他真的不讲理,更不听解释,若她不主动补偿些什么,这篇是翻不过去了。
盛轼见沈春芜沉默,当她是自认理屈了,他脑海里也盘算着惩罚她的种种方式。
军营外豢养着不少鬃犬,她素来最怕它们,翌日可以牵几头过来吓她。
但她现在不怕狗不理了,那些鬃犬可能也吓不倒她。
他最喜欢看她哭,务必要寻个办法吓哭她。
正思忖之间,他的面颊伸过来一双素手,轻轻掬住他,稍息的功夫,一抹温软的触感,落在他的额心。
盛轼微怔,在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这抹温软一路延下,途经眉骨,眼睑,卧蚕,鼻梁,颐腮,嘴唇,下颔,喉结。
偏偏她吻他的喉结之时,盛轼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雨越落越大,掩藏住彼此缭乱的心律声,他俯身咬住她的唇,重重碾磨了一下,直至她喘息不过来,哀怜告饶,适才松开她,哑声道:“不要以为你主动亲本王,本王就会轻易宽宥你。”
“可是,”
沈春芜伸出手抚着盛轼的心口,“王爷的心,为何跳得这样快?”
这句话,恍若精准射准靶心的一枝细箭,形成了致命蛊惑。
盛轼的吐息变沉了,大掌在她的腰肢摩挲着,沈春芜感受到了烫烈的痒,接下来,空气里响起轻微的裂帛声,她身上的纱裙被一股近乎蛮横的力道扯碎。
事到如今,沈春芜心里其实有些隐隐的怕,毕竟她还没做好准备,及至盛轼亲吻她时,她无措地用胳膊抵着他的胸膛,紧张到啜泣:“王爷会怜惜我吗?”
盛轼用拇指揩掉她眸眶的泪渍:“知道害怕了,嗯?”
沈春芜点首如捣蒜,声如蚊蚋:“怕的。”
“既然只有这点胆子,那就不要逞一时口舌之快。”
他咬着她的唇,“否则下一回,就覆水难收了。”
言讫,沈春芜身上罩下来一张宽大暖和的衾被,隔着一张被子,他从背后拥着她:“就这样睡吧。”
沈春芜一动也不敢动,阖拢上了眼眸。
一夜无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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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半个月,她都待在军营里。
因为身上的纱裙被撕破了,她除了一件绒氅,便无衣可穿,盛轼不知从哪儿寻来的一套襕袍,是男儿装,命她换上。沈春芜也不是挑挑拣拣的性子,就是有些替那一套香云纱裙子惋惜,如此名贵之物,一夜之间就毁在他手上了。
盛轼没有送她回府的打算,但环莺和缇雀都不在身边,沈春芜身边没有可以说话的人,白天盛轼不在,她感到很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