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春芜睫毛颤了颤:“愿意的。”
“既如此——”
盛轼的薄唇轻轻贴近她的耳珠,吐息透着烫。
“今夜留下来吧。”
【作者有话说】
qvq
13【】
◎“修罗场”
◎
沈春芜颤颤地伸出素手,抚着盛轼的胸膛,隔着一层薄薄衣料,她能明晰地感知到他的心律,俨如擂鼓,强烈而有力。
男人身上凛冽的气息,累累层迭,缠绕着她的指尖,一直蜿蜒到她的心口。
沈春芜的心律,顿时也乱了。
有一种细微的悸动在内心细细烧灼,悸动之中,掺杂着对未知的不安。
但是……如果盛轼有这样的意思,她可以尝试着去学。
窗槛外的竹窗被小幅度地撑开,一缕潮湿的春风软软糯糯地吹进来,裹挟着引人沉醉的月光,两人的吐息跟着缭乱的发丝,渐渐交缠在一起。
沈春芜做足心理准备,开始有下一步的动作,殊不知,手腕被男人不轻不重攥住。
“动手动脚乱做什么?”
盛轼轻嗤了声,拖着长长的腔调:“本王是让你留下继续磨墨。”
沈春芜:“……”
这个疯子不把一句话说完整会死啊!
她觉得盛轼肯定是故意的,每次都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引起她误会,但她每回都无法驳斥,整个人都快气得七窍生烟了。
-
接下来整整一周,每夜酉时牌分,沈春芜都准时去书房磨墨。
第一天她实在熬不住夜,最后趴在矮几上睡着了,醒来时发现自己身上罩着一件暖和的大氅。沈春芜有些受宠若惊,当时盛轼已经不在了,她就抱着大氅回韶光院,重新洗好后,翌夜送了回去。
盛轼的口吻听起来很不善:“这毛氅是你入睡后从本王身上扒拉下来的,本王不喜旁人用过的东西。”
沈春芜绝不信自己的睡姿有这样差,但苦无证据,只好悻悻地没做出反驳。第二夜熬不住夜,她又趴在桌案上睡着了,醒来时,发现自己这回躺在罗榻上。
沈春芜心想,自己不可能睡着后,跑到罗榻上去睡罢?在襄平王的地盘上,谅是借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擅自撒野。
她隐隐约约感受到一丝端倪,索性不去问盛轼了,反正从他嘴里问不出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