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教主……不要!”
西冥教的邪教徒皆是受了震惊一般,疯狂祈求着。几位冲到北堂酆身旁的企图阻止的人,均是在瞬间被魔剑腐蚀殆尽。
没有什么人比他们更清楚,北堂酆是位多么残忍的人。不论怎么请求,都是没有用的。死亡,在北堂酆决定的那一刻,便是被注定了的。
天空中,血祭阵的图案越来越广阔,颜色也变得越来越猩红。
“……”
看着几乎已经狂的北堂酆,黑段心里意外的平静。能作为革命的一份子死在这里,也挺好。
累了这么久了,一切也该结束了。黑段深呼一口气,闭上了眼。而这时,身边却传来白煦的一道莞尔之声“果然,西冥教是信不过的。”
“你在说什么?”
黑段蹙眉看向白煦,内心忽的一阵不安。
“可不要忘了,我擅长的,可是阵法。”
白煦的笑容慢慢消失。此时神情冷肃的他,反倒是与黑段记忆里的他重合起来了。
白煦,一直以来最擅长的便是阵法之术。
当初把罚罪魔剑用传送阵传去西冥的,正是白煦。
今日将西冥教的人一次性接转过来大开杀戒的,也是他。
因为精通阵术,白煦在其他方面便显得弱些。但为了保密自己阵法精通的这件事,白煦几乎尽可能地避免着在一切地方进行修炼的比试切磋。
“想布阵出逃?”
黑段冷哼一声。
“那倒不是,”
白煦勾起一抹笑,那抹笑,冰寒到让人窒息,“逃?多无趣。”
这一回,黑段没有阻止他。
一道不同于血祭阵的阵光闪烁,在会场中心,北堂酆的面前,阵的中心,出现一道身影。
“北堂望舒!?”
北堂酆几乎是咬着牙喊出的这道名字,遂而又怒目瞪向一旁的白煦。
“是我要来的。”
北堂望舒迈步向前,目光坚定走进北堂酆。
“远离我!听到没有!走!”
北堂酆嘶声怒吼几近抓狂,天空中的阵纹开始出现闪动。
“我曾试着阻止过你,但我失败了。本是对自己在你心中的位置不再抱有任何的希望,直到有了它。”
从怀中掏出那枚新制的小小的埙,北堂望舒苦笑,“虽然可能还是我在犯傻,但这次,我信你的最后一次。用生命作赌注。”
“北堂望舒!”
北堂酆气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双眼因怒而愤懑到通红,执于手中的罚罪共鸣般的颤抖。
似乎是两把剑在对话一般,岳向阳手中的惩戒也随之共鸣。与此同时,执剑的岳向阳睁开了眼。
见这人苏醒苏醒,停止渡气的白不易心终是一安,眼前一黑,身形不稳了一瞬。
“不易,你怎么了!”
岳向阳搂住已经极度疲惫的白不易,见他唇色苍白,才觉在他的左肩膀之上,深深地插着一把短刀,只剩剑柄露在身外。
再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心疼,岳向阳只觉得自己的心脏疼到好似撕裂一般。他恨不得自己能代替此人承受所有的伤痛。
抬眼纵观现下的情形,岳向阳几乎是带着哭腔地怒吼“北堂酆!你哪里还算得上是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