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之后,便又随手拿起旁边的一本书,安静的翻看起来。
这是赶客的意思?
安宁一把将他的书拍下,余承允愣了一下,随后眼神又柔和起来,轻声责怪道:“宁儿,别闹!”
“我爹不是被你害死的,而是当年那位鲁莽的驾马之人,
即便你觉有所亏欠,也早已经还清,所以你可以按照你的本心而活,不必觉得辜负亏欠谁。”
安宁语气严肃而认真。
良久,余承允才反应过来,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好!”
她真的是宁儿吗?他脑海里无数次闪过这个念头,也无数次将自己吓一跳,又或者自己从来就没有真正的了解过她,毕竟她来到自己身边不过半年。
“若是你有了别的想法,别压抑自己,可以我和说。”
安宁看着他的脸,妙年洁白、温和安静。
余承允终于知道安宁想表达什么了,严肃道:“宁儿,既然我好了,就会照顾你一辈子,无论你心里有谁。”
“那你喜欢我吗?”
余承允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顿了一下,接着就听到安宁说:“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才能幸福的过一辈子。”
喜欢?余承允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和喜不喜欢有什么关系?
我爹和我娘如此,我哥嫂也是如此,男欢女爱之间的承诺轻如鸿毛,转瞬即逝。
写这些话本子的多是些闲来无事,一事无成又爱幻想的书生罢了,例如刘江之流。”
安宁
扶了扶额,原来是个小古板。
看他说得如此振振有词,末了还不忘拉刘江垫背一下,安宁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她为他心中的那位白月光心疼了一秒,但还是打算给他留一条退路,“若是你哪天后悔了,只需和我说一声即可。”
说完便出门做午饭了,做好午饭顺便又把药膳熬好。
也许是今天带出去的山楂糕太多,到了中午,大伙都吃完了饭,兄妹俩还没回来。
但都不像第一次那样的担心,多少都会卖出一些,至少那天预定的就有六斤半,不说全卖出去卖一半卖也赚翻了。
等到下午余家人在从地里回来时,兄妹俩才回来。
没想到二十斤全卖光了。
原来是员外家请客,原本订的五斤根本不够,一下子就定了十二斤。
另外两家总共送去了一斤半。
剩下的七斤半,一上午散卖了四斤半。
剩下的三斤,兄妹俩去了另外一个镇,一去就卖光了。
回来得晚只是路上来回的时辰耽搁了。
一家人听的兴奋不已,没想到二十斤全卖出去,当二柱将满满的一袋子钱放在桌子上,一家人顿时像做梦一样。
一天就挣了一两银子,这可是余家省吃俭用半年才能存下的。
刨除红糖的成本,足足赚了八百文。
“明天不能做这么多了?”
安宁开口道。
众人诧异。
“员外家不请客了,镇上的销量就没有那么多了。”
安宁道。
二柱点了点头。
十斤一天也能够赚四
百文,已经非常好了,搁以前想都不敢想。
最后安宁把今天刘大夫过来给余承允看病的结果也说一遍。
一家人别提多高兴,特别是钱氏和余老汉,坐在桌上连连抹眼泪。
“宁儿,娘这辈子感谢你!”
钱氏带着哭腔道。
余老汉又道:“往后若是允儿负了你,我定不饶他。”
毛蛋也高兴地道:“三叔是不是又可以去考功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