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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第1页)

察院胡同,在报子街西边不远,马彪买了些水果点心,拎在手里,进胡同打听:胡家住哪?不大工夫就打听到:22号是有家人姓胡,儿子是当警察的。

这是座独门小院,从外面瞧,也就一进深五六间房,马彪在外面拍了会门,里面才传来个战战兢兢女人的问话:‘’谁呀?‘’

‘’这是胡警官的家吗?我是陈警官,胡警官的同事,前些日子在外面出差,回来才知道,您家里出事了,我过来瞧瞧您。‘’马彪隔着门缝,解释道,这是他在路上想好的词,他估计家中出了怎么大的事儿,外面人要想见主家人,可没那么容易,他就想了怎么个骗开院门的招数。

院子里静了很长时间,才听见拉门闩的声音,这门一打开,马彪心里就有点数了,这开门的女人,长得太漂亮了,此时,脸上虽然是副梨花带雨,刚哭过的模样,可也掩饰不住她玉面朱唇,眉秀鼻端,那双流露着哀怨,却妩媚的大眼睛,让外人瞧着,都心疼得慌。

马彪直呆呆地看着女人,好一会工夫才缓过神来。

‘’您是庆和的同事?‘’女人只是打了个照脸,又慌忙低下头问。

马彪忙点头应到:‘’对,我是庆和同事,陈其庆,前些日子,我正去济南出差,昨儿个才回来,今儿早起上班,才知道庆和出了怎么大的事儿,特意赶来家瞧瞧您。‘’

女人将马彪让进院子,院子门没关,就怎么大敞开着,瞧这意思,女人有所提防。

马彪将拎来东西,放在院子当中的小石头桌上:‘’过来得急,也没买啥东西。‘’

‘’让您破费了,陈警官,庆和那事儿,有眉目了吗?‘’

马彪示意能否坐石桌旁的凳子,他盘算这事情,不能让这女人三言两语,给我打了,您儿子被杀,一进门我就瞧出来,恐怕这事儿,保不齐,跟你有些关系,要想打听出深根子里头事情,可有点难。再说了,我这是冒名上您家里来,也是冒着风险,明个警局里来人问话,一问,就会问出里面的名堂,这是要露了馅,我一准就成了嫌疑人,事情没弄清楚,我则背了黑锅,得不偿失。我得用点心思,把这女人诓住喽。

他打量着女人,这小娘儿们,估计四十上下的年纪,模样漂亮。马彪道:‘’还没有。庆和这事情生得突然,可调查的结果,庆和不像意外遇害,像是仇家杀人,您说说,庆和才二十的年纪,这干警察才一年的功夫,谁跟他有怎么大仇,下着狠手哪?

女人一直低头认真听着马彪说话,她没言语,心里头像是沉思着什么?

里面有事,马彪瞅准了,问她:您知道咱这家里头和什么人有过节?

女人眼睛里淌出泪水,马彪怎么一问,她先是一怔,犹豫了一下,没吭声。

要不是庆和他爸,在外面做事,外头有啥人,跟他过不去的坎儿?‘’

女人掏出手绢,擦了擦泪水,起身把院子门关上,插上大门,才回过身儿,坐在马彪对面:‘’陈先生,孩子他爸,十年前就死了!

哎哟,这位是个小寡妇啊?这太出乎马彪意外了,这会儿他环顾四周,小院子收拾得算是干净整洁,可能瞧出来,这院子确实缺少些生机,无花无草,孤零零的一棵老枣树歪着脖子,没修剪过,几粒青涩的果实挂在枝头。

陈先生,我们家是有个仇家,可这事情都过去十来年了,难道这事情还没了结?他杀了我丈夫,咋就连我儿子也不放过呢?‘’

噢…明白了,有仇家,女主人丈夫就是被仇人所杀,难不成这主儿,又转过头回来,斩草除根?这得是多大仇,犯得着嘛:‘’您往后就没再改嫁?‘’马彪想跟这位女主人套近乎,并不是他不想知道,这家的仇人是谁,问清楚了抬屁股走人,明个警察局就得满大街地找他,这不行,我得让这女人信了我,诓住喽,谁回头问了,她保准能为我守住这里面的秘密。

‘’孤儿寡母的没人心疼,孩子小我舍不得。说着女人抽泣起来:本指望儿子大了就能熬出来,谁想到……唔唔。‘’

‘’妹子,您能说说您丈夫的事儿,我咋听着庆和这事儿,跟十年前那事情,有些联系呀?‘’眼下如果绕着庆和说事儿,就勾得女人伤心落泪,万一有人上门来问事,露了面,我可就拖不起这工夫。

女人抬起头瞧了瞧马彪,又低下头,长叹了口气:‘’十多年前,我丈夫在藏密院做公审,他在一个姓潘的长官手下做事,本来相安无事五六年,只一次,我去藏密院找我丈夫,碰上了这个姓潘的长官,自打那往后,这位姓潘的长官,就常来我家探望,渐渐我丈夫现,这姓潘的行为不端,他这是冲我来的,开始这位只是坐坐就走,并没什么轻浮的举动,可那回是旧历年二十七,这位姓潘的,喝得伶仃大醉,又来敲门,这位也一改往日的斯文,满嘴胡噙,惹怒了我丈夫,俩人黑了脸,动起手来,厮打时,谁想到那主带着枪,那姓潘的被我丈夫按在地上的工夫,他竟拔枪打死了我丈夫。‘’女人不言语了,只是轻声的抽泣。

‘’出来这等事情,上面就没追查?‘’

女人眉头紧锁:‘’倒是追查了,只判了个酒后失德,失手杀人,并没有下狱,后来听说,那主儿远走南边了。‘’

‘’那怎么料定庆和,跟这事情有关系?‘’

‘’那年庆和九岁了,孩子见他爸死在那人手里,也在一旁揪打那姓潘的,孩子哭喊嚷嚷着:长大一定要给他爸报仇!恐怕是这话,让那姓潘的记住了。‘’

‘’那人是不是叫潘月桂?‘’

‘’正是,您认识他?‘’女人很惊讶地抬起头问。

马彪点点头:‘’这主我是认识。‘’他本可以说:是从庆和嘴里知道,这样他马彪又成了局外人,说什么这女人能信?女人说姓潘的时候他就猜到了,是潘月桂。

看来潘月桂从府右街搬家,并不是偶然,他已经知道马彪那家中着火,是为了引火烧身,也许他也知道,方和安要杀他的计划,所以才派人来北平,看起来这个胡庆和是带我受过,瞧意思,这个潘月桂,是要把他周围,对他有威胁的人都杀喽:‘’潘月桂知道您住这嘛?‘’

女人点点头:‘’知道,十几年前,他常来,只是出了事后,再也没来过。女人明白了马彪的意思问他:他还会来吗?‘’

他要听的就是女人这话,歹吓唬,吓唬她,马彪点点头:‘’嗯…您住着很不安全,这事情,不是潘月桂一人所为,行凶的人是四个人,这明摆着是来斩草除根的,这伙子人,绝不会就此罢手,您还是应该出去躲些日子。‘’

‘’我这城里没亲人啦,我该躲哪呀?‘’女人听马彪怎么讲,惶恐地说。

‘’我来想办法,您收拾下,明个晚上,我来给你搬家,您先去个安全地方,躲些日子,看看过了风声,再回来。‘’马彪知道那潘月桂要是起了色心,一定会来找这女人的麻烦,再有,今儿个这事,她对我讲了,她明个,也许还会跟办案人讲。潘月桂一定明白,只要这女人留在世上,那杀她丈夫和她儿子的事情,就不严实,虽然近日潘月桂不一定来杀她,可为了自己的安全,马彪不得不先怎么做了。

女人点点头。

‘’您搬出去的事儿,千万别对别人讲,让那潘月桂打探出来,可是大麻烦。‘’马彪掏了掏口袋,里面有十几块钱,这些先留给您,回头我多准备些。我走后,您插上门,千万别出门,您得尽快离开这个院子。‘’

隔天晚上,天黑透了,马彪来到察院胡同,在外面敲了一阵子门,才听见里头战战兢兢女人的声:‘’您是陈警官吗?‘’马彪这心头一沉,这女人是信了我,我还给人诓出家门,这以后人家知道喽,我是个骗子,还不得恨死我?这要是想择干净了,难啦。

女人的东西不多,就两柳条箱子。

马彪嘱咐:‘’东西我拎到巷子口,您叫辆车,告诉拉车的,到西便门就下车,我在后面跟着您。‘’

到西便门,马彪又叮嘱女人:换辆车,去炸子桥。”

二人到了炸子桥马彪那处院子,将女人安顿下来。

上午,马彪来看过房,暂时把那女人安顿在这里,可以放心,唯一担心,如果谷小福来这里找他,还有玉珠,那要是问起来,也只有说房子卖了。

‘’这房是我的,您就放心住着,如果有人问起您,就说这房子是您刚刚买下的。还有您得先换个名,出门您也得遮掩点,千万别让人认出您。有工夫,我会常来看您。马彪从车兜里,取来一百块大洋:这钱您先用着,隔三差五,我会给您送钱过来。‘’

女人眼含泪水,心存感激,一个劲儿地道谢。

第三天夜里,马彪又去了趟察院胡同,这主儿翻墙进去,放了把火,把人胡家房子,物件,烧了个精光,算是彻底断了那女人的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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