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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第2页_戏连城作者简介及写作背景(仅领燕)_搜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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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第2页)

陈世恩提醒道,金崇琛晌午说:说“是去办礼,办什么礼?”

戏班子班头停戏是大事,韩老板不会无缘由地把戏停了,没了人影。

这一天,午场戏晚场戏,都停演,戏班子戏园子和那些家眷们,一干人马是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忙活了一天,也没打探到消息。

到天擦黑的时候,来福接了个电话,说:是警察署来的电话:让去一趟,韩金魁摊上命案了!

这电话来的,还不如不来哪,戏园子里像炸了庙:摊上命案?这就是死了人啦…韩姐一听这话,唔…就哭开喽…

蔺兰庭一瞧这场面乱套啦:“哎哟韩姐,您就别裹乱喽,这事情还没弄清楚,您哭的是谁啊?”

蔺兰庭就琢磨:命案?这二位,这把年纪,能去打家劫舍,砸明火?不会啊!

昨晚上,吴府门口的哨兵,孙班副,那么一咋呼,从吴府涌出十几个荷枪实弹的大兵,将韩金魁,金崇琛还有那拉洋车的,像捆小鸡子似的给捆绑上,拎进了吴德宜家院子里。

叶副官被杀现场,要是没这洋车裹乱,也还清晰,就是让那歹人给砸死啦,可现场,让洋车一搅合,再加上三人折那跟头,带的礼盒,糕点撒落一地,早乱的分不出是非,这位侍卫长也认准了,就是洋车,把叶副官给撞死啦。

‘’这可是一场天大的冤枉啊…‘’拉洋车哭得快死过去。

吴德宜,出来瞅了眼,见是这二位,认识:‘’得,松绑问话吧。‘’

士兵把散落巷口的物件,都拾掇回来,堆在一旁:‘’这些都是送部长的礼?‘’侍卫长问韩金魁。

韩金魁尴尬地看看地上那些破盒子,泥地里打过滚的水果,点心:‘’都是!都是!‘’

侍卫长用大皮靴,踢着谷小福钱褡裢里滚出来的那块石头问:‘’这也是给吴大帅送的礼?‘’

‘’啊?‘’韩金魁没听明白,也没瞧明白,支支吾吾地说道:‘’这……这可就瞧不大明白了。‘’

金崇琛指了指那褡裢:‘’这位大人,您能容我瞧瞧这褡裢吗?‘’

侍卫长把钱褡裢踢到金崇琛面前。

金崇琛拿在手里左看右看说:‘’大人我瞧准了,这钱褡裢不是我们的。‘’

‘’是你的?‘’侍卫长转过头问那拉洋车的。

拉洋车的伙计,此时哭得像个泪人,可说起话来,是个挺啰唆的主儿:‘’大人…我这辈子也没挣过一把大钱…我背个钱口袋,扛块大石头,这不是找累赘,您说说是这个理儿嘛?‘’

侍卫长狠狠踢了拉车的一脚:‘’你跟我这废什么话,是你的嘛?‘’

‘’爷,不是,爷不是!‘’唔……唔

进来一个士兵,在侍卫长耳朵边耳语,说:‘’叶副官身上的枪不见了,巷子口查寻遍,也没有找到。‘’

嗯?这事情复杂,瞧不明白了?侍卫长请示吴德宜后让,京师警察局把三人带走查案。

警察署,哪个警察署?蔺兰庭和陈世恩叫了洋车,急忙奔原兵部那地界的警察总署,临出门前,蔺兰庭长了个心眼,他让来福赶紧去找王警长,叫上他,去警察总署迎他二人,二人到了南长街一打听,这地方根本不押解犯人,羁押人犯,应该去下面警局去打听,得这下二人成了没头苍蝇,这四九城得有七八个警局,这上哪打听去?

俩人像磨道上的叫驴,围着人家门口打转悠,来福和王凤标赶来。

王凤标问:‘’犯的什么事啊?‘’

蔺兰庭摇摇着脑袋说不知道。

陈世恩说:‘’电话里头说,犯的啥命案啊?‘’

蔺兰庭解释道:‘’您说他一奔六十的人,他能犯啥命案?‘’

还是王凤标明白:‘’那咱还是先奔京师厅吧。‘’

一行人又急忙往东江米巷外的京师警察厅赶,到了地方,一打听,韩金魁和金崇琛还真在这里,几人进去也没费啥周折,画了押,签了保,人就出来了。

金崇琛苦着脸说:‘’得吃点东西,今晌午过堂,唉…求人家给了碗水,一天一夜了,这肚子里,粒米未进。‘’

一行人去翠盈楼,摆了一桌接风酒,蔺兰庭眼见着金崇琛三个馒头落肚,脸上才有点血色儿:‘’说说吧,您二位咋就摊上命案了?‘’

金崇琛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述说一遍,在座的人听得是一头雾水。

‘’那到底人是谁撞的?‘’王凤标问。

此时的金崇琛吃饱喝足,用牙签剔着牙缝里的肉丝,这一脸满足地说:‘’不知道!‘’

难道花草胡同口这离奇案件,成了无头案不成?

这案子诡诈离奇?到引起吴运河的兴趣,吴运河把散落的物品分成两堆,一堆为韩金魁送的礼儿,一堆为来路不明的钱褡裢和那块石头。

这第一堆物件,证人、证物、都在,又有三人在案现场。三人口供基本一致,就是那车夫和韩金魁的判断上,有些出入,车夫说:是绊在尸上。而韩金魁说是撞在叶副官身上,这一绊一撞,可就说不清楚。

这第二堆证物,好是奇巧,一个钱褡裢,钱褡裢里分毛没有,这边上还有一块大石头,这石头和这褡裢,也说不上话呀?吴运河将石头放进褡裢,提溜了提溜,又做了几个甩打的动作,他明白了,这是打人的暗器,布兜子里放上石头或沙子,躲在暗处袭击行人,民间叫这闷沙包。专为劫道,暗杀而用,这同打闷棍属同一手法。打闷棍和闷沙包,拿捏重量,手劲儿,得有些分寸,劫财不害命,打晕为止。

可这沙包有小二十斤重量,这是下死手,夺人命的狠毒招啊?

吴运河将石头从褡裢里倒出来,他用脚下拨拉了拨拉石头,一块石头,不奇不怪,北京城里哪都能捡到。

他又翻腾褡裢,那年月用这东西人不少,说是褡裢和提包,书包作用差不多,带个零用,带点吃喝,很方便,为私人物品。私人用品,很多模样相近,容易搞混淆,人们就愿意在褡裢上留下一些私人的信息,印绣上名字,店号,吉祥物件,可这褡裢很新,没啥信息,吴运河把褡裢里瓤掏出来翻了个,只见这褡裢里面,用红线绣有三字‘’于庆柱‘’。

吴运河嘿嘿乐到:‘’老小子,你藏着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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