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星月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黑瞎子那张大脸。
黑瞎子见夏星月醒了,急忙把她扶起来,拿着水杯给她喂水。
喝了几口润了润喉,夏星月的脖子明明没有受伤,可如今醒了却还在隐隐作痛。
“我怎么了,为什么突然晕了。”
“哑巴说你喝了他的血就晕了,浑身冰凉的跟尸体似的,是他把你拖过来的,一路上身体一直在抖,刚刚才停下。”
黑瞎子说着说着,突然不正经起来,带了几分戏谑的调侃。
“幸亏星星你醒了,本来黑爷我啊,都准备好给你送葬了。”
黑瞎子笑眯眯的说着要给夏星月送葬,手上的动作却很温柔,知道他口嫌体正直,夏星月也没理他,转而问起张麒麟的情况。
“张麒麟呢?他怎么样了?”
黑瞎子听了这话,不高兴的撇了撇嘴,把水杯盖好放到一边。
转而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一堆银针,哗啦啦的全撒到地上,委委屈屈的质问着夏星月。
“怎么不先问问我?!他好好的去探路了,什么事没有。”
“反而是瞎子我,被人丢下挡机关就算了,被这么多毒针扎了也没人关心。”
“你是没见着,我扎的跟刺猬似的!”
黑瞎子说着说着,翘着兰花指娇俏的从口袋里掏出了手帕。
故作柔弱的擦着根本就不存在的眼泪,还状似无意的把包扎箭伤的绷带漏了出来,不停的在夏星月脸前晃悠。
夏星月知道黑瞎子的想干嘛,叹了口气,满脸写满了生无可恋的配合。
“你的手怎么了?”
黑瞎子知道她不乐意,但还是得逞的勾起了嘴角。
随后装模作样的把手帕往夏星月脸上一甩,又哼哼唧唧的边擦脸边哭诉。
“当时突然一支冷箭射来,直奔瞎子我的心脏啊,吓了我一跳,要不是我反应快,估计……估计就再见不到你了,你男朋友就死了啊呜呜呜。”
夏星月翻了个白眼。
“先,我们还没有恋爱关系,其次,我不是个傻子。你的心脏明明在左边,这只箭是怎么直奔你的左边,然后射中右臂的呢?”
“噗嗤。”
两人看向声音的来源,是谢雨晨,对方见两人看了过来,抬手摸了摸鼻子,毫无感情的道歉。
“对不起,看到某人被拆穿没忍住。”
“你!”
黑瞎子气恼,正准备反驳几句,探路的伙计却正巧回来打断了他。
“四爷!前面估计是那怪物的巢,里面全是卵,但它现在不在,咱们可以趁机穿过去。”
听了这话,陈痞也定了心,立刻下达了命令。
“好,所有人立刻收拾东西,准备出!”
大家伙利索的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可夏星月总觉得心里有着说不出的不安。
不管是刚刚那个离奇又现实的梦境,还是现在要进入怪物巢穴的行为,总有一种要引君入瓮的感觉。
或许这个词不太恰当,但就是那种明明看似事情结束了,却又好像一切才刚刚开始的感觉。
有始无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