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下,她白得亮,又呆呆地看着陈最不知道闭眼。
陈最蹭着她的鼻尖,低声问:“怎么这么乖,嗯?”
盛意扑进他的怀里又不肯说话。
她今天和平时不一样,格外害羞。
陈最拍了拍她的脑袋,克制又无可奈何地问:
“意意,跟了我吧?”
她抱得更紧,说不出话,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陈最心软得一塌糊涂:
“除了公开,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满足。”
他怕她不答应,又在盛意耳边轻轻呼气:“好不好?”
这大概是陈最少有的温情时刻。
过了好久,盛意才在他怀里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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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最从没细想过,为什么盛意情愿就这么没名没分地跟了他。
大概是他能送她很多她想要的吧。
漂亮的衣服,闪耀的珠宝,开阔的星路,似锦的前程。
让她从那个迫不得已低头卑微讨好陈家人的小可怜,变成了现在这样:骄纵,独立又自信。
在今天之前,陈最理所当然地认为盛意只能依附他活着,她是他的。
她根本离不开他。
可现在好像不是这样了。
他的理所当然大错特错。
陈最躺在主卧的床上,头昏沉地快要裂开。
分开的这些天里,他没有一天睡得安稳过。
经常在半夜揪着领子,在沉重的窒息感里惊醒。
梦里,陈瑾升拿着领带勒着他的脖子,将他吊在陈宅的阳台上。
钟庭月急匆匆跑过来抱下他。
他睁开眼,钟庭月的脸惨白,周围又是无尽的漆黑。
他害怕的哭喊,想叫却不出任何声音,拽着领口不停地往下拉。
浑身溢出大颗汗珠,一会儿冷得他抖,一会儿又像被架在炽热的火力烤。
忽然,额头上一阵冰凉,触感滑腻。
陈最深呼吸了一大口,神经重重一跳,他猛然睁开眼。
房间里灯光明亮,盛意披着长,额前碎蓬松。
她未施粉黛,和电视里化着精致妆容的大明星截然不同。
灯光打在她身上,晕出光圈,好像这光是从她身上出来的一样。
盛意一双湿润地鹿眼明显带着焦急,又担心地看着他:
“陈最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