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意心口猛颤了一下。
这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又翻窗了吗?
真当他还是十八九岁?!
北市到这里要三四个小时,夜晚山路难走,他连夜赶过来做什么?
盛意瞪大了眼睛,一肚子问题,愣在原地瞪着陈最缓了一阵儿。
懒得理他的号施令,径直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将他的西装和大衣挂了起来。
一边整理褶皱,一边问:
“你。。这么晚了,怎么突然过来?”
盛意咬咬唇,背对着陈最,强压下心底的答案。
“突然?”
陈最轻笑出来,拿过盛意扔在枕头里的手机,起身递过去给她看:“给某人打了十几个电话没人接。”
手机屏幕一亮,确实是十七通未接来电。
盛意有些不好意思:
“那会儿正在洗澡,再说了,你打这么晚,就不怕我睡着了嘛?”
“在车上临时会议,结束的时候已经快十二点。”
陈最解释着,四处走了几步,打量着房间。
节目组入住的环境太一般,盛意的房间是二楼的套房,卧室的茶几上还散乱着厚厚的剧本。
白天她穿过的t恤和休闲长裤丢在旁边。
盛意睡裙外套着长毛衣,刚吹过干的长蓬松地散在肩上,村里的深秋有些凉意,她倒了热水小口抿着:
“你怎么知道这房间是我的,就不怕被节目组的保安当成私生饭抓起来?”
陈最视线落到盛意身上,目不转睛:
“你胆子就那么大点儿,换个新房子睡觉都不敢关灯,我绕着楼下转一圈儿就能猜到。”
刚搬到陈家的时候,盛意就住在陈最卧室对面的小洋房,整夜整夜不关灯。
后来搬去玉柳别墅也是,陈最晚上回来晚一些就能看到她住的那一整层都灯火通明。
盛意放下杯子,扭头看向打开的窗户:
“你翻进来的啊?”
陈最就着她喝过的杯子灌下一大口水:
“不然呢?门口铁门边拴了条狼狗。”
车辆经过都要狗叫两声,从正门进恐怕会更危险。
???
“万一摔了怎么办?”
盛意伸手戳了戳陈最的胸膛,语气微微有些责怪:
“陈总,您现在身系十几万名员工的饭碗,可不是十八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