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着拍了好一会儿,或许是冷空气的作用,整个人忽然又清醒过来,心跳个不停,手上的动作也渐渐迟疑。不过迟疑不到两秒,就被人仿佛读懂心思,握住手腕,重拖入暖和的小世界。
手机跌落在枕头边,差一点就要滚下床铺。
“……唔!”
卓灼控制住她立刻就要伸过去的手,揉着她的耳垂,唇瓣落在她的鼻尖,有一下没一下,使得她呜咽一声,很快忘记掉拯救手机的正事,不得不闭上眼,熟练地伸出手揽住身侧男人的脖子。
亲吻是开始很浅的,稀稀疏疏地落在唇周鼻头,就是不往唇上落,随后才变得火焰一般的热,骨骼感分明的手臂穿过腰际,指尖落在腰窝,演奏者调试着音调,有一下没一下地画着圈。
她整个人顺着平躺下来,大脑像被烧着了,只能全心全意地放在他的动作上。
臣妍知道自己是愿意的。倘若有情人到浓时,做些情人事都是自然。何况,她并不是不想。
卓灼吻住她的耳垂,又慢慢地往嘴唇走。
他是个出类拔萃的演奏者。手上工整掌控着琴键,唯独钢琴是她,音符全都任由演奏者控制。
“……”
床单变皱,臣妍感觉到嘴唇被舌尖来回安抚,终于被人侵略探入。舌被重重地舔吮,鼻息间连一点鲜空气都不剩。
“你有、你有……”
有安全措施吗。
卓灼手指终于得以梳过她的间,轻柔爱怜的过分。刚才她倒在他的膝头,就让他很想这样做。
“今天没有。”
他答的很泰然,如果不是气息炙热,就极具平稳的迷惑性。
这是预计以外的展,卓灼擅长判断情况,更擅长判断自我的欲求,沉进她的颈间,一字一字地低下去,“没关系,你可以帮我……”
帮有很多种方法。
外面开始出现日光。
秋天里鲜少见到这样好的太阳,伴随有老年人的招呼声,车轮压碎落叶的声响。
日光顺着窗户缝隙,藤蔓一般往里奋力流窜,拉出长长的一道光线。
臣妍大口地呼吸着,拧着眉头,整个人好像濒死的鱼,只能徒劳地抓紧被单。很快地,手被人捞过,当作整件事情的解决办法之一。
“……你是在弹琴吗。”
她咬着嘴唇,恍恍惚惚的抬头,要去够眼前的薄唇,懵懵地问。
卓灼亲她的脸,整个人动作难得地称得上肆意放浪,低低地叫她的名字,就是不做平日里有求必应的人,“妍妍,你乖一点。”
她够乖了!
这话没有办法说出口,只能被咽回舌根。
无法控制的喘息是升调,断断续续的求救声是降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