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好躲的,白玦慢慢理解了一点这里的规则,在不知道车票是以什么样的形式出来以前,他们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那四人也看到了他们,反应很平静。
不像是火车上那几个态度恶劣的老手,还冲他们点了点头。
只是在目光转向司绮时有些意味不明,似乎是对于这样一个看起来柔弱的小姑娘同他们三个男人混迹在一起感到惊讶。
“这马是活的吗?”
白玦问。
一个老手说:“看上去是活的,但这地方的东西谁又看得准确呢。”
倒是和他说的差不多。
白玦认同地点点头,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仔细看了下这马,眼睛一直是阖着的,时不时地从鼻子喷出一点热气。
身体并没有动。
这时候,他们后边儿传来一阵人声,是昨晚和白玦他们住在同一个客栈的另外三个老手过来了。
都互相认识,领头的那个似乎叫张锋,昨晚是一个人睡的一间房。
死寂腐败的古镇里,一匹鲜活健康的马的存在无疑是个大线索。
张锋个子很高、很壮,在这样冷的天气里也只穿着一件薄外套,看起来能一次性甩翻三个林久。
他眼神锐利地观察了一下这匹马,现有点不寻常的地方,走近了点蹲下仔细瞧着。
“这缰绳好像不对啊。。。。。。”
张锋沉思片刻,说,“不像是外面马场常用的缰绳,倒像是直接一根麻绳绑在上面的。”
“啊。。。。。。我还以为以前的马都是这个样子的绳。”
司绮小声地说。
林久说:“不是,这绳子感觉是捆到它身上的。”
这时候已经是正中午了,冷寂的古镇突然有一个清脆的铃铛声音传来,只响了一声便止住了。
白洛川注意到铃声响起时,马的前蹄动了一下。
他心里有些不安,开口说:“先去其他地方吧,再看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白玦点点头,其他两拨人也准备离开。
就在张锋准备站起身的时候,马的尾巴突然迅地扬起来,又狠狠地往地上拍下去。
尘土飞扬。
而那双一直闭着的眼睛此时也已经睁开了。
生得太快,大家还没有反应过来。
卧在地上的马疯似的一跃而起,出一声高昂的嘶叫,身体往后一扬,两只有力的前蹄高高地提起,又重重地落下。
落在离的最近的两人——张锋和老手四人组的罗杰胸前。
出肉体与坚硬物体碰撞的闷响。
一双没有亮光的漆黑眼睛盯着他们。
那眼睛像冬日的黑夜,没有任何生气。
所有人的心里都毛骨悚然——大概这匹马也不是活物。
这么凶险的一刻,白玦倒想得有些前——他们肋骨估计得断,不知道回去火车上之后会不会出现个什么现代化的医疗小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