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梧的男人打开门,拎着啤酒瓶子出来了。
他眯起眼睛看是谁在叫,扰他睡眠。
李金兰捂着脑袋,看了眼手,哎哟哎哟的直叫。
“……血!”
她捂着头扶着墙勉强站了起来,呼哧呼哧哭了起来,“王潇汉,你他妈就知道睡!你婆娘都让人给打了!”
王潇汉看了看妻子正流着血的脑袋,又看了看正晃晃悠悠往下走的身影。
王潇汉身姿魁梧,满身腱子肉,从小到大都是他打别人,从来没有自己人被欺负的时候。
他喝了酒,看不清那个晃晃荡荡的人是谁,他转头让李金兰去自己消消毒弄一下。
李金兰哭哭啼啼,回了屋里将门砰的关上了。
廖俊雄骂骂咧咧的下来了:“妈的臭婊子,敢绿我……”
“看老子不给你们都剁碎!”
“给你们大卸八块!”
“臭婊子……”
他搓了搓坚硬毛糙的短寸,打了个嗝,看到黑暗中站了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他呼吸急促起来。
他顺手拿起台阶旁的铁锹。
“你们这两个狗男女,老子今天就杀了你们!!!”
王潇汉脑子不清醒,看到那个模糊人影冲着自己打了过来,下意识拿起旁边铁棍抵挡。
“狗男女,敢绿我,老子让你们做对鬼鸳鸯!”
眼看一击不成,廖俊雄站定,抬起铁锹直冲王潇汉的脑门拍去。
王潇汉虽然有些喝多了,但他以前经常打架,身体已经形成了肌肉记忆,躲开这一铁锹后,他紧握住铁棍,用尽全力,猛地一挥。
……
……
李金兰趴在床上,捂着头上的伤口,疼的满脸狰狞。
早先她就不同意盘下这店,火锅店弄两层做什么?
他们为了盘下这里,把房子都卖了,住进了地下室里。
那可是她住了二十几年的房子,死老爷们说卖就卖!
弄的鱼龙混杂的,那些身上只有一张十块票子的人都能进来吃,每天打扫地下室这层时,呕吐物、黏痰和小便都是常见的,最恶心的是还有人随地大便。
又不是没厕所!
她擦干净眼泪,看着狭小的屋子。
她真是造了什么孽了,居然还得住在这恶心的地下室里。
门外的声音停了,李金兰并不打算出去看。
她家这口子,年轻时候是这一代的路霸,经常坐在机车上,冲路过的女孩吹口哨,要不就是打架,脸上身上经常带伤。
她才不担心他吃亏呢。
李金兰钻进被子里,头上的伤酸溜溜的疼,滚下楼梯时,她的腰好像也有些扭了,得好好休息了。
她昏昏欲睡中,突然听到了阵阵剁肉声。
李金兰被这声音吵的睡不着,皱着眉,不耐的翻了个身,转到另一边睡。
大晚上的,又开始勤快了。
她冷哼一声,接着睡。
李金兰突然睁开了眼,坐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