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
“也不是。”
温崇正拉开塞着他嘴的臭袜子,“不是刺手上,而是刺上脸上,一个贱字,还是一个渣字好呢?”
“温崇正,你敢?”
温晗获得自由,厉声大喝。
“你说我敢不敢?我说过,我不介意临了临了再拖几个垫背的。”
温崇正伸手捏住温晗的下吃,像是要生生捏碎他的下巴一样。
温晗只觉钻心的痛,可心里更惊。
这个病死鬼为什么有这么大的力气?
他不是病入膏盲,快要死了吗?
“你……你松开!”
“呵呵!这样就怕了?”
温崇正松开手,拍了拍手灰,“贱呢,还是渣呢,刺在脸上呢,还是刺在手臂上?你选。兄弟这么多年,我也给你一点情分,让你来选。自今晚后,你们桥归桥,路归路。我不会再为了祖父临终前的叮嘱,再忍让你们大房半分半毫。”
温崇正拧开小瓷瓶,把线放进去。
“选好了吗?我可没有那么好的耐心。你要是选不出来的话,那我就帮你选脸上了。”
“救……”
温晗刚喊出一个字,下巴又被温崇正捏住,“你这是要救全村的人来看看你此刻有多狼狈吗?温晗,你是有多蠢啊,你费尽心思得来的秀才公名号不要了?”
这话真戳心。
温晗一下子就老实了。
“看来你是选不出来了,为了节省时间,我帮你选脸上吧。”
温崇正松开手,把泡了药汁的针线取了出来。
“不不不!手臂上,手臂上。”
温晗知道自己此刻就是板上鱼肉,不能说个不字。
他只能折中选一个稍好的。
与其被毁了脸,不如刺在手臂上。
“贱,还是渣?”
温崇正又问。
温晗咬牙,又沉默了下来。
他一个都不想选,无论是贱,还是渣。
“又选不出来?算了,这个我帮你选。”
温崇正把小瓷瓶丢进粪坑里,拿着针线,“贱字有九个划,渣字有十二个划,相较而言,为了减少痛苦,那就选贱字吧。”
温晗闭目,算是默许了。
宋暖咬唇忍着笑。
这货真不是好惹的。
温崇正把臭袜子给温晗塞了回去,一片好心的道:“我怕你会痛到咬断舌头。瞧!我是一个多么有善心的人啊,你都这么对我了,我还事事为你关想。字选划少的,还担心你咬断舌头。啧啧啧……我都被自己给感动了,好想哭!”
“噗……”
宋暖终是没忍住,哈哈大笑。
温崇正的眉眼也染上笑意,拈针走线,不一会儿就在温晗的手臂上留下了四个红字。
——我是贱人
温崇正满意的点点头,“想不到我第一次做针线活,效果就挺好。”
宋暖睨了一眼,“阿正真厉害,的确不错。以后我们家的针线活,全都可以交给你了。你再接再励,继续努力。”
温晗痛得满头大汗,怒目圆瞪,那恶狠狠的目光,像是要把他们夫妻二人给生吃了一样。
“别气啊!这个还不够呢。”
温崇正拉下臭袜子。
温晗怒问:“你还想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