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暖把荷叶包着的烤野兔递给他,“石春在祖母屋里,你顺便带过去。我摸着还是热了。正好让祖母把月如唤进去,一起吃了。”
“好!”
温崇正接过荷叶包,咧嘴笑了,“暖暖,你真好!”
宋暖低头捋草药,淡淡的应了一句,“我一直都很好的。”
闻言,温崇正的笑意更浓。
他就喜欢宋暖自信又有点自大的样子,很可爱!
温崇正出去时,温月娥正蹲在院子里哭,听见开门声,立刻楚楚可怜的朝他看过来,“二哥,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现在为什么变成这样,你为什么对我这么狠心?”
温月娥怎么也想不通。
成亲前的温崇正不是这样的,从不会对她这么狠心。
现在呢?
岂止是狠心,简直就是冷血无情。
“那是因为以前的我一切都无所谓,现在……”
温崇正回头看了一眼房门,又看向温月娥,一字一句的道:“现在,暖暖的喜怒哀乐都是我在意的。”
说完,他径自走进温老太屋里。
有些事,他又怎么可能忘得了?前世,他除了温老太唯一信任的温月娥,竟是帮温晗一直给他下药的人。
他能被困在地牢里,暗无天日,这其中就有温月娥的一份功劳。
温月娥痴痴的看着他的背影,泪流满面。
她不懂,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难道就是因为她在他们成亲那天推伤了宋暖?
可她是因为伤心,因为不甘。
她怎么能无动于衷的看着他娶妻呢,而且这个女人还是她大哥不要的呢?
她自小便知温崇正是她姑姑的儿子,她与他只是表兄妹,所以,她从未收敛自己的情感。
温崇正很快就取了石舂出来,看也不看温月娥一眼,又进屋去了。
外面,天黑尽了。
温老大夫妇才回到家里。李氏扛着两把锄头,温老大则挑着两大麻袋的荨麻根。
两人的手脚和脸,更红肿了。
可他们却一直咧着嘴笑,仿佛看到了许多银子在向他们招手。
“月娥啊,你怎么在这里蹲着?那些药根可都洗干净了?”
李氏见她蹲在地上,连忙上前扶她起来。
温月娥扭头看去,不由惊呼出声,“啊……鬼……”
乍一天,她真的被吓到了。
李氏蹙眉,埋怨,“你这孩子,怎么把亲娘当成鬼了?我不就是脸上有些红肿吗?你怎么就吓成这样了?”
温月娥拍拍胸口,“娘,你怎么肿成这样了?你快进屋洗洗手脸吧。我不是胆小,而是你……唉……你回屋照照镜子吧。”
李氏闻言,迷茫的看向温老大,“当家的,我的样子丑得像鬼?”
温老大立刻摇头,“没有!”
有,他也不敢说,他又不是皮痒欠打。
李氏松了一口气,想想还是不放心,急忙回屋照镜子,“啊……”
屋里传来尖叫声,李氏被镜中的自己吓到了。
娘啊,真的吓人的。
砰砰砰……
李氏气呼呼的跑出来,怒拍温崇正的房门,“宋二丫,你给我出来!我有事要问你。”
嘎吱……
宋暖拉开房门,一眼过去,立刻尖叫,“娘啊……有鬼——”
“宋二丫,你……”
砰!
房门又被关上,李氏的手差点就被夹到了。她愣了下,随即扯着嗓子,骂道:“宋二丫,你给我出来,你骂谁是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