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怪江宗主,是晚辈没有定力,竟然,竟然趁人之危。”
李锦绣惊了一下,他相信了,还道:“江宗主因寒症作,而一时失控。弟子刚好余毒未清,适才会……这本就是上天注定之事,非人力所能抗衡,所以江宗主千万别这样说。”
江寒溯道:“那你的意思是说,你我之间是上天注定的缘分?”
李锦绣被缘分二字震在了当场,竟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
竟有一瞬间觉得,如果自己不是李锦绣就好了,如果不是师尊的徒弟,现在是不是就能心安理得地跟师尊在一起了。
很久之后,他才开了口:“为报江宗主救命之恩,弟子愿意……愿意献出纯阳之体。”
“可你已有心上人了。”
江寒溯又把矛头绕了回去,还是对李锦绣最爱谁的问题上,耿耿于怀。
李锦绣摇摇头说:“他若打心底里爱我,就该尊重我的选择。”
江寒溯笑了,所以说,师尊并非真心爱你,当年才没有尊重你的选择,放你与容成宣私奔?
傻徒弟,爱可不是什么成全,而是占有,掠夺!
江寒溯无法说服自己成全李锦绣和其他男人,永远都办不到!
“也好。”
江寒溯没有再继续追问了,而是单手将腰带扯了下来。
李锦绣听见衣料摩|擦的声音,微微一愣,随即仰头望去,就见原本穿戴齐整的师尊,竟扯下了外袍,衣领松垮地站在他的面前。
露出的胸膛白如陶瓷,上面还横着几道指痕,是李锦绣哭闹着挣扎时,不小心留下的。
“江宗主,你……!”
“你既已有了心上人,我也不想棒打鸳鸯,将你困在身边太久。若想解我这寒症,非与你的纯阳之体双修不可。”
顿了顿,他又道,“于你而言,也无甚坏处,最适合纯阳之体的修炼之法,便是双修之道,你大可借我的灵力来修炼,多吸收一些,日后也好早日修成正道,不再仰人鼻息过活。”
江寒溯面色如常,说这话时,缓步走至了床边,神情自若到跟平时没什么两样,甚至更镇定自若,也更泰然处之,连说这种话,也像是在为徒弟传道受业解惑。
见李锦绣模样呆呆的,江寒溯唇角一勾,又道:“你一定也想早日离开我,好去寻你的心上人成双入对。”
“时不待我。”
“祝你我都早日脱离苦海。”
李锦绣听得一愣一愣的,觉得是这个道理,师尊说得没错。
这个寒症啊,就是沉疴顽疾,一日不拔就跟横在他心口的刺一样,有句话怎么说的?
早死早生。
反正既然已经答应当师尊的炉鼎了,李锦绣也不是那种言而无信之人,纵然羞耻到恨不得找面墙来哐哐乱撞,此刻也慢慢扯开了被褥。
旋即他想到了什么,仰头道:“可是,我,我才上了药啊,那里,那里还没好。”
感觉跟熟透的烂果子一样,可怜得很,不能再碰了,起码得缓一个晚上才行。
“这样啊,好吧。”
江寒溯语气里微微有点遗憾,同时施法释放出了灵力,当刺骨的寒气笼罩在整个房间时,李锦绣不禁瑟瑟抖起来,还打了两个响亮的喷嚏。
见师尊的寒症又隐隐有作的迹象,李锦绣心惊肉跳的同时,什么也顾不得了,主动拉住师尊的衣袖,大力一拽,当两人抱在一起时,少年滚|烫的纯阳之体,逐渐驱赶走了师尊身上的寒气。
但这还远远不够。
要用最温暖的地方,包裹住师尊这块寒冰,直至彻底消融。
——
赵元慎果然不同凡响,醉醺醺地被赵二带人抬回去之后,才灌了一碗醒酒汤,就又跑去敲裘云音的房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