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锦绣还是不理他,眼泪落得更凶了。
“锦绣,好锦绣…”
温热的大手摸索着同他十指相扣,江寒溯把脸贴在徒儿的肚皮上,声音十分沙哑,“师尊什么都应你,只要你别哭了,你一哭师尊的心都要碎了…”
江寒溯答应了他的条件,但只应了前两条。
包治百病的丹药他给了,也公开承认自己的寒症是假,但也只是激起了一层小水花而已,又能有损江寒溯几分清誉?
尤其眼下江寒溯才剿灭了御尸宗,对修真界来说可谓是大功一件。
这个时候就算爆出来江寒溯枉为人师,强制座下亲传弟子,沦为身下禁|脔这种惊天丑闻,想来也奈何不了他。
李锦绣也从来没想过要真正毁掉师尊,只不过迟迟过不去心里的坎儿。
他要求见小舟一面,却遭到了江寒溯的拒绝,江寒溯说他的胎象不稳,水牢那种地方阴湿难闻,对腹中胎儿不好,活人在那儿待不了半月,就得要去半条命。
李锦绣一听就急了,迫切地恳求师尊大慈悲,把小舟从水牢里放出来,还为此跟师尊谈条件,说愿意用身体作为筹码。
可师尊都不为所动,沉默得像一座冰雕,自顾自舀着粥,慢慢吹温。直到李锦绣抓住他的衣袖,跟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泪眼婆娑地叫师尊,才有了点反应。
江寒溯像是突然起死回生了,慢慢抬眼瞧他,语气淡淡的:“你唤我……什么?”
“师尊……不,夫君!”
李锦绣喉咙哽咽,只要一想到小舟此刻在水牢里受苦,就心急如焚,什么也顾不得了,“夫君你帮帮我,好不好?就再帮我一次,别让他受太多的苦!”
“好,夫君帮你。”
江寒溯笑了,温柔地抚摸着徒儿因为紧张,而微微白的脸,“你莫担心,只要你好好活着,他就死不了。”
李锦绣私底下托大师兄把丹药给傻子送去,千叮咛万嘱咐,千万千万别跟师尊说,可师尊还是知道了。
当天晚上就把李锦绣压在新换的檀木桌子上,一边轻啄徒儿跟剥壳荔枝一样白皙光滑的肩胛,一边在他耳边低语:“听闻你不久前才死了个夫君。”
“我什么时候死的,我怎么不知道?”
江寒溯问,“你为我披麻戴孝了么?有没有替我守寡?”
“唔,师,师尊……”
“叫夫君。”
李锦绣的眼睛被布条蒙住,双腕同样被绑,还被师尊用剑钉在了头顶的圆桌上,整个人不受控制地瑟瑟抖。
“真是可怜,夫君英年早逝,留下孤儿寡母的,乱世之中,命如飘烛,日子实在难过,不得已才改嫁。”
“你寻什么人不好?寻了个傻子。”
“哦对了,你们拜堂了么?”
江寒溯挑起徒儿的一缕长,在指尖把玩,“有没有穿婚服?洞房了没有?”
“师,师尊不要……”
李锦绣看不见,身体其他感官变得异常敏锐,怕得一直哆嗦,一直抖,说话都带着哭腔,“夫君,我,我怕,别这样,我我真的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