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倦书顿了下,徐徐道来,“就是怕你心中的白月光破灭了。”
“不会。”
无论你是谁,只要是你,就不会破灭。
阮思歌喃喃道,随后坐在地上,手机放在耳边,听着他解释。
夏倦书对父母的旧事也是通过照片和夏白鹿口述才了解到一些,无奈母亲对父亲滤镜实在太厚,用的也都是溢美之词,鲜少说起两人相识的经历。
而当陶彦茗去世后,突然跳出来一个前妻指责她知三当三,两个人都慌了,又有当年父亲净身出户的传闻在前,不等夏白鹿解释,各种负面闻铺天盖地笼罩了下来。
陶彦茗是独子,父母早在十多年前去世,因车祸意外离世后,留下的家底全都归了孤儿寡母,旁人不会念着夏白鹿刚失了丈夫,只会觉得她年纪轻轻,就成了江礼女富翁。
这横财来的多容易,就连陶彦茗的几个远方表亲堂亲都想着让她拿点钱出来救济,每日来堵门骚扰。
清贫落魄孤女和刚离了婚的前富亨大叔,十岁的年龄差,还是一个系的师兄妹关系,反差太大,哪一个单拎出来写闻都足够引人曲解。
何况还有前妻举例列出各种证词来抨击她,看热闹的不嫌事大,想捞一的则想推波助澜,此种情景下,夏白鹿的琵琶事业全毁了,心力交瘁之下,隔年就因病离世了。
阮思歌心情复杂,很快缕清了前因后果,略一联想,小心问了句,“那个前妻,就是富文玥对吗?”
夏倦书嗯了声,轻道:“可能是看我又搬回乐源湾,惹了她不爽吧。”
“她自己心思狭隘罢了。”
阮思歌无法理解这种人,单纯看不得别人好,语气愤慨,“所以看到我跟你在一起,连带着想把我也拉下来?”
“可能是单纯想击溃你心态,让路思浓得冠军。”
夏倦书苦笑了下,“另外也想恶心我吧。”
他很少跟富文玥正面交手,甚至当年闻都在骂夏白鹿当小三的事情生后,母亲想跟富文玥正面对峙,详细说清一切纠葛都找不到人,更无从得知,她究竟是为什么跟陶彦茗离婚。
她像条毒蛇,隐在暗处,吐着信子,只等找到最佳时机咬你一口。
一如当年,赶在陶彦茗去世后夏白鹿精神最脆弱的时候爆出闻。
“所以你本名叫什么?”
阮思歌依稀记得富文玥喊他陶月。
这个名字随着那段过往早已归于沉寂,夏倦书出声再次喊出来,颇有种喊别人名字的陌生感,字不好认,他解释的更细了些,“陶樾,樾字与月亮的月同音,木字旁加一个越的越字。”
阮思歌飞快搜了下这个字。
“樾”
字面意思,树荫,古语里,也有长辈护佑子孙的意思在。
但谁也没想到,陶樾陶樾。
却是未满十五岁,在三年内,双亲接连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