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的口头拉拢在肉面前显得一文不值。
这年头肉票多难得,有了肉票还得花钱。
一个月能见一次肉沫般的荤腥,已经算条件不错的了,大院有几户一家都没有正式工的,他们一年也就见个几次荤腥。
除了贾家和易中海,其他人都说王卫东的好话,阎埠贵嘴上不说,但三大妈已经代替他说了。
她家阎解放可是帮忙抬老太太去医院了的,那能少的了她家吗?
刘海中心里不舒服,他看不上那点肉,还是想整治王卫东。
可他这会和易中海一样,属于孤掌难鸣,最让他无语的是,自家婆娘也在替王卫东说话。
二大妈才不管自家男人和易中海那点弯弯绕绕,在她看来,刘光天也帮着抬老太太去医院了,这么大的恩情,王卫东送自家肉肯定不能少了。
秦淮茹一看势头不妙,眼泪汪汪的哭道:“王股长,我们家真拿出这么多钱。”
王卫东也觉的卖惨卖的差不多了,该开始下一场了。
“你们家拿不出钱我不奇怪,我奇怪的是,棒梗撞了我奶奶后,你们在哪里?将近两个星期,你们又在哪里?派出所那边已经问出棒梗是故意的了,你们不去医院看望也不道歉,难道说棒梗是你们指使的?怕人知道不敢出面?还是你们故意躲着不想赔医药费?”
“我……我……”
秦淮茹眼神慌乱,脸上那种委屈可怜的表情渐渐变的苍白。
她当初不是没想过去医院探望,当天晚上她没去是不想掏医药费,想等过两天再去,这样医药费王卫东奶奶已经交过了,她可以找借口拖着不给。
第二天听到王卫东奶奶瘫了后,她更不敢去医院了,怕老太太要她留下来照顾,还要赔钱。
她还要上班,要照顾家里老小,不能被老太太缠上。
等王卫东回来后,她已经没有心思去想这些了,因为王卫东当晚就把棒梗带走了。
再然后她更不想去赔礼道歉了,王卫东把棒梗送了进去,她怨恨不已,该赔医药费的时候,找一大爷就是了,那晚在地窖都谈好了。
这些她都不能说出来。
易中海不得不出来解围道:“好了,王股长就别为难秦淮茹了,她带着一家老小还要上班,确实忙不过来,既然王股长的赔偿没问题,那我们就商量一下怎么帮贾家度过这个难关。
都是多年的邻居,大家都伸把手,我是大院的一大爷,就从我开始吧!我捐两百,大家自愿。”
人群陷入短暂的安静,都没想到吃瓜吃到自己身上来了。
片刻后,人群骚动。
“怎么突然就变成捐钱了?”
“这不是很正常?贾家赔不出来,一大爷不就得让我们大伙帮她家出吗,你打算捐多少?”
“我才不捐,家里都揭不开锅了,哪有钱给她家捐。”
易中海往刘海中这边看,刘海中也犹豫,不是不愿意捐,而是不知道捐多少合适。
易中海上来就捐两百,他同样作为管事大爷,捐太少了没有威望,也让人看不起丢面儿。
捐多了又舍不得。
心里埋怨易中海,你自己和贾家关系好,愿意捐是你自己的事,将我一军干嘛。
二大妈在后面朝他拼命使眼色,老夫老妻太了解自家男人什么德行。
刘海中假装没看到,用搪瓷杯在桌上轻敲两下说:“我捐二十吧!”
傻柱因为上次鸡的事,对刘海中心有不满,讽刺道:“二大爷,一大爷捐两百,您同样是管事大爷,才捐二十,差距是不是太大了点儿,大家伙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