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丝抚向那俊俏的下颌,刚刚憩下的人因触碰杏眼微睁,含糊之间"嗯"了一声。沈旷瞬时抬了手,更是僵住一动不敢动。
他脱下自己的外衣轻轻盖在渐渐睡熟的人身上,应是累到了,迅地进入了梦中呢喃。
沈旷转回眼前奏章,但刚过了一会,熟睡的人像小猫一样在人腿上找了个更舒话的姿势枕着自己的下巴,纤巧的手直接搭在了他的腿上。
他轻啧了一声,合上了自己手中的奏章,右手伸过去挪开了她的手。
但秦砚多倔强一个人,即便是睡着了也是。
莹白的手瞬时又挪了回去,像是不满沈旷的安排一样,还要皱眉,还要来回揉捏。
沈旷苦笑一声,只能忍着。
他这回相信了,坐怀不乱,都是圣人。
桌几上的奏章展开半晌却未动半个字,他左手轻抬朱笔沾着朱砂迟迟不知落笔写什么。本想写个"阅"敷衍了事,但落笔却是"悦"。
沈旷看着那单字,胡诊造句了一番,勉强做成了批阅,瞬时自嘲一声。
不能这么当皇帝。
但他低头看向眼前景象曾是不敢幻想,不论她所图为何,只能道一句甘之如饴。皇帝很少能兼顾情爱和政事,不过多数都是借口。
他不希望自己是那种人。
沈旷长舒一口气,重新将心神聚集在奏章之上,认真仔细地将剩余的奏章批完。
夜深十分,沈旷合上最后一封奏章,他抬手摸了摸秦砚的长,已经干得差不多了。他将深睡的人抱去床上,寂静之中贪婪的将人搂在怀中。
此间之幸不敢多求,要是哪家佛神笃定能让人心想事成,他明天就带着钦天监去给他上八柱香。
今夜秦砚睡得格外香甜,虽然偶有在梦中轻扰的人,但还算顺畅。
"……几更了?"秦砚即便是离了宫也是这个时辰会醒上片刻,应是沈旷上朝的时辰了。
"还早,睡吧。"一直揽着她的人动了动,掀开了被衾准备起身,但又忽然停住在她耳边问∶"等我回来?"
秦砚半梦半醒之间应了一声,只觉被人抬起下颌在唇上索取片刻。
身旁一空,帷幔又被重新掩好,外间轻微的响动只有一阵,转而又恢复了平静。
秦砚没有睡到日上三羊的习惯,再次醒来时从龙塌上是猛然惊醒,但瞬时又安稳下来。
她抱着双膝静静想了一阵,过了一阵掀起帷幔走了出去,现冬寻正在外间等着她。小姑娘脸上满是好奇,说不上是欣喜还是担忧。
秦砚抿了抿嘴唇,未多解释,只是淡淡说道∶"出宫。"
所有臣子今日都觉得皇帝心情十分美妙,比以往每日都美妙百倍。
容光焕、如沐春风、若万丈光芒普照大地,如果有可能甚至还想大赦天下。
沈旷觉得今晨政务十分通畅,甚至都没什么人议政,非常之不错。就算有几个要奏一些无关痛痒的事也都让他撵了回去。
沈旷更没在意康平那一脸有话要说的样子,直接抬步向后。庭走去。
只是进了屋中,四下望了一圈他才觉不对。
"人呢?"
"回陛下。"康平捏着手,小心地上前回话,"奴才没拦住,娘娘今晨就出宫了。"
作者有话要说∶
忘跟宝贝们说啦,有书读了!&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