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平立刻上前,探头询问。
沈旷没有吃甜食的习惯,摇了摇头,但然后又挥手让康平去买来。
秦砚又看了看街上的铺子,指着远处的一个让冬寻过去看看。
沈旷想起傅庭安的教诲,这应当属于是“茶楼,饭馆,戏院,甜点摊”
。
但皇后踮着脚眼巴巴看着冬寻跑去买下一家铺子的点心,手中捧着那包蜜煎,舌尖偷偷抿过嘴唇,眼中闪着光亮,他从来没见过皇后如此期待一件事情。
就算他立储诏书到王府的那天都没这样过。
他不禁问道:“为何不亲自去看看。”
秦砚终于正眼看了沈旷,看这人一本正经地样子,好像是真不知道。
沈旷是什么人?此前是皇室子弟不是勤学就是练武,再然后去战场,几经战乱,回来又直接参政。
风调雨顺的地方也不用他去,去的都是灾祸横行、民不聊生的地方。
说他是不食人间烟火,还不是那个味。
就是最好的和最差的都体验过了,最平常的却没好好见识过。
简而言之,没过过平常人的生活。
“您看带着这几位,能去人家铺子里吗?”
秦砚眼神往后一瞥,那一排御林军,各个身高八尺,往哪戳一排,人还不得以为是来抓人的。
沈旷回头看了看他那些忠心耿耿的将士们,看惯了男人也不觉得这有什么突兀的,刚开口,“为……”
秦砚就知道这人要刨根问底,立刻打断,“这几位一站,那人家不要做生意了?”
但此刻一辆马车呼啸而过,身后跟着十几个侍从,直接把对面的茶馆包了起来。
彪形大汉往门口一站,那就是要包场的意思。
沈旷望向那边,又看看秦砚。
“?”
“……”
秦砚一时无言,暗骂那来的不合时宜的富家子弟,“如此行事会惹百姓不悦。”
然后就见被赶出茶馆的客人在门口小声唾骂两声,有钱怎么了,有钱就得给你让道?
沈旷见来倒是理解了,就像天灾之下,权富凭借私权暗路大揽钱财,不能如此行事。
“再说,那清一次场可贵了呢,不能铺张浪费。”
那不得花个百两银子?长安这地界儿可贵着呢,她是舍不得。
虽然她现在有五十万两黄金。
沈旷一听,好似有理,微微点头。
秦砚就知道只要提铺张浪费,沈旷绝对能接受。
她见沈旷接受的挺好,趁热打铁,“您让他们回去吧,长安城也不至于能把我放出去。”
沈旷一句话,那长安城的守卫也不是吃白饭的,苍蝇都放不出去,倒也不必盯她盯那么紧。
而且,就算她出去了也能被逮回来。
“娘娘,您这话说的,陛下那不是让人来盯着您,只是加强防范。”
康平适时出现,想要解释一番,替自家主子陪着笑脸。
“出宫在外不比寻常,还是警醒点的好。”
信了你的鬼话。
沈旷是个不会说话的,可养了个会说话的人精,这话如何说的美妙康平可太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