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韵月公主今日成年,给在宫外建了公主府,今日搬出宫去住。
梁思宁咋舌,好半天才缓过来,“妹妹这是打算在丞相府久住?”
哪有未出阁的公主跑去臣子家里面居住的?不知道的还要猜测皇上是不是有心思将韵月公主也嫁到江丞相家里面去。
梁思宁刚想阻止梁瓷笙这么大动干戈,劝人将厨娘还有些服装首饰都放在揽月宫便好,丞相府上的厨娘也有从宫里面出去的。
谁知道梁瓷笙反过来安慰她说,“放心吧姐姐,我什么时候说要在丞相府久住了?”
“啊?”
梁思宁眨眨眼,没想明白梁瓷笙是个什么意思。
不在丞相府久住,那妹妹还能够去哪里呢?没有皇上的命令,公主怎么可以私自出宫那么长的时间?
梁思宁心里一下就慌了。
“我跟姐姐一起住越川侯府。姐姐出嫁以后也许久未曾回过娘家住过吧。择日不如撞日,今日跟江之烟化解完矛盾以后,姐姐也收拾收拾东西跟我一同回越川侯府住住,父皇那边妹妹自会让人去说的。”
“姐姐不用担心。”
梁瓷笙做事还算稳妥,先前收拾东西的时候便遣了一个揽月宫的宫女去给父皇托话。
以父皇面冷心热的性格,他不可能不知晓江家人是如何对待梁思宁的,不过是一国之君不好出手管治,现在梁瓷笙愿意为人出头,那他自然也只能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是
让梁瓷笙当了这个出头的棒、子,好好敲打一番江家。
宝月带着银面进来揽月宫的时候,梁瓷笙显然没有想过后头竟然还会跟着一个“闲杂人等”
。
偏偏这个闲杂人,她还不能够像是指挥宫女侍卫一样,让人坐在马车闩的前头。
梁瓷笙冷眼看着不请自来的楚竹煦,冷嘲道:“楚太子怕不是属狗的?要不然怎么还没有人去请你,就自己跟着来了。”
楚竹煦淡然地看了眼梁瓷笙,视线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有意,轻轻瞥过了人涂着饱满口脂的薄唇,握着剑的手微紧,喉结微动。
偏偏嘴上面的话语没有留情,“臣如果是属狗的,那么公主应该是属肉骨头的。毕竟不是每一条狗都会自觉地跟着没有利益的人跑。”
“你!”
梁瓷笙想要让楚竹煦走,可偏偏她的人里面又的确没有比银面更能够放在台面上光明正大打的,要带走银面,就必须忍受楚竹煦跟着她。
而且还是跟她同一辆马车。
得亏梁瓷笙的马车规模算不得小,容下三个人绰绰有余,但是上了他们三个人,想要再多一个宫女在车上面此后,就有点困难。
没有办法,荷香跟宝月只能够到后面去挤着,连带着银面一起。
梁思宁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个传说中的北楚太子,面对楚竹煦的时候,难免会有些束手束脚。
毕竟楚竹煦抬眸看向她的瞬间,眼眸里面没有任何的善意,好像在看一只蝼
蚁,随便抬一只手就能够将她捏死。
虽然楚竹煦的眼神没有任何的恶意,不过是梁思宁觉得,但……
梁思宁的是视线在自己堂妹和楚太子身上来回转动,总觉得这两个人氛围哪里怪怪的。
就好像自己的堂妹是一只咧着嘴朝人闹腾的奶狗,而对面的人就冷着脸看着自己堂妹使劲闹腾,眼神里面……
还透露着些许的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