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竹煦晕倒醒来没有多久以后,银面纠结着将事前的前后全部说清楚,告诉给了主子听,期间整个不敢抬头看自己主子是个什么表情,生怕主子等会儿的怒火就蔓延烧到自己身上来。
“你是说,我强吻了梁瓷笙?”
楚竹煦坐在床榻之上,阴沉着一张俊秀的脸颊,怎么看都让人觉得下一秒,他就会拔起悬挂在床旁边的剑给人砍两刀。
银面哽咽了下,小心翼翼地肯定了自己主子的想法。
“……”
楚竹煦抬手头疼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他对银面说的事情没有一点的印象,不仅如此,他甚至不清楚自己晕倒前,为什么会看到那么多的血迹,就好像整个世界都被血液覆盖住。
前后又与那个梦境不断衔接起来。
主子没有说话,银面也不敢出声,隐匿在黑暗之中,将自己影卫的名号坐实。
楚竹煦想了半天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越是想越觉得自己近段时间就像是入了一场梦境,昏昏沉沉的,耳畔响起的那些声音让他没有任何的实感。
楚竹煦轻咬着唇,神色难测。
好半晌,香炉里的半柱烟都要烧尽的时候,站得腿快发麻的银面才听到楚竹煦的命令。
“你去查查这段时间送到我们苦竹斋食物、衣服有没有问题,还有香薰,这段时间也停掉。”
楚竹煦看着仍然升起袅袅烟雾的紫金香炉,眸光暗沉,手中悬握着的暖玉在掌心之中
愈发沉重。
之前从北楚带过来的香早就用尽,同时为了不让西谣的其他人起疑,楚竹煦便入乡随俗,用起了西谣提供的香。
但这些天怪异的行为,也不知道是哪方面出了问题,只能够将这些跟西谣有关的东西全部都调查一边,能不用的先尽量不用,免得越用这个怪异的情况变得愈发厉害。
“是。”
银面踌躇片刻后,透过面具看向坐在床榻上的楚竹煦,说道:“主子,你之前让我调查的杀手,属下已经大致查到源头了。”
“嗯?”
“属下从那个人的衣服穿着和兵器用法能够看出来,他们应该是跟东郭有点关联。但是从痕迹上面来看,追杀你们的应该是两批人。”
银面将自己在楚竹煦藏尸体的树下面发现的痕迹递过去,“这条布料残留并不是那个杀手身上的,而且布料上的血迹干涸的时间并没有多长久,因此可以得知这个人应该是在主子后面到的。”
“其实这布料的材质并不特殊,但是因为编织的方法很有特色,所以属下一眼就能够认出来,这是西谣京城内一家比较出名的布料店铺。”
“那家店铺后来我也让追云去调查过了。追云传递回来的消息就是那家店铺因为量大实惠,颜色也比较好,因此是京城里有脸面,有权势的大户人家给下人做衣裳的好选择。”
楚竹煦伸手摸着已经被血液浸透凝固了的硬邦布料,闻言挑眉看向
站在自己面前的银面,“也就是说,这西谣京城里面,卧虎藏龙啊。”
又是东郭,又是京城里的大户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