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知道的?”
古尘寰问。
“山脚有一小片车前草告诉我的。”
古尘寰:面前这个是妖精还是神仙?亦或者,只是个神经病?
古木继续道:“他还带了个男人回来。”
“男人?”
“嗯嗯,独眼龙、刀疤脸、还拖着一条断腿。”
“这个人好犟啊,宁可爬着走都不让福伯帮扶。还有,福伯叫他莽夫。”
古尘寰微微动了动,在心里完全排除她是神经病的可能。
“木木可以帮帮他吗?”
“他很倔强,也很执着,我想看看他能坚持走到哪里?”
“若有一口气在,他会坚持走到我面前。”
“如此,我就赠他一分机缘……治好他的腿。”
“若死在半路呢?”
“那便让他化作养分,犒赏给一下山脚报信的哪片车前草。”
古尘寰不再说话,只是渐渐加重的呼吸和戾气说明了此刻他内心的不平。
古木见了抓过身后的野刺莓,轻拍了下他的脸,就像曾经拍打第六峰那些小动物们一样:
“安分些,不然我抽你!”
古尘寰:福伯这是买了个什么鬼!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今晚无月,山中伸手不见五指。
古木走出院子,将房檐下挂着的“气死风”
灯取下,递给正坐在竹椅上嗑瓜子的小胖:“去,给他们照照路!”
“谁?”
“福伯回来了,就在山下。
小胖道:“老畜生会武功,才不需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