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水门老师递给了他一串奶瓶,说:“恭喜带土成为爸爸呀,要好好养育这些女儿哦。”
十万个白绝一起发出了爱的呼喊:“……妈妈!”
带土从噩梦中惊醒。
他微微睁开眼睛,黑暗中破开了一条窄窄的缝隙。一片模糊中,他看到少女满是担忧的面孔横在眼睛的正上方。她深棕色的卷发向下垂落,扫在了他的面孔上,让他觉得痒痒的。
“妈妈!”
她喊了一声。
——原来不是梦啊,真的有个智障女儿在喊他妈妈。
带土坐了起来,叹了口气。
他扭过头,看着低着头,手握镰刀正在昏睡的斑,挑了挑眉。
“终于醒了啊,带土。”
漩涡脸对着手指,满是歉意,说道:“我不是故意把你砸晕的。”
“你还敢提!”
带土的额头跳起了一个愤怒的十字架。
带土凶完了漩涡脸,扭头环顾着四周。四面的景象还是和从前一样,黑漆漆的幽深无比,昏暗没有光线,巨大的外道魔像就像是栖息于黑暗之中的无声怪兽,树木的根须在地上蔓延生长。白发苍苍的宇智波斑仿佛已经死去一般,毫无声息地沉睡。形态扭曲的白绝们吊挂在枝系上,身形可怖。
正如斑所言,这里是“冥界与人界的接缝处”
,既不是属于亡灵的世界,也没有任何生灵的气息,和他过去缩生存的木叶村完全不像。
从前他所在的地方,有树枝争先恐后抽出嫩绿色的春日,有一树深绿随风摇曳的夏日,有金色落叶遍洒地面的秋日,也有冬雪皑皑普降山间的冬日,四季分明,色彩鲜活,还有他的朋友和族人们,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笑容和声音。
大概,在这片黑暗的区域里,唯一能够让他感觉到生命的气息与颜色的,就是云的存在了吧。她的长相最像一个普通的人类,当她不说话的时候,她就像是一个安静的人类姑娘。
如果云生活在木叶村里,也应该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中忍吧?可能因为长相可爱而受到欢迎,也许每一天都可以收到男生的礼物和追求的花朵。
这样想着,带土将视线转向了云。
迎着他的目光,云微微一笑,喊道:“妈妈?”
带土木。
他想多了。
“说起来,”
带土抬眼扫视了一圈四周,发现挂在树枝上的白绝们少了不少,问道:“剩下的那些白色的家伙呢?”
“他们啊,出去搜集情报了。”
漩涡脸说:“我们的身体可以在土层中随意移动,所以能够从这里出去,不过,你就不行了。”
“这样啊。”
带土叹了口气,重新把视线移向了云——和云说话会让他感觉好受些:“这家伙又有什么能力呢?也可以在土层中移动吗?还是只会跟在别人后面喊妈妈?”
两个白绝一摊手,表示不知道。
云眨了眨眼睛,重复了一遍带土的话语,艰难地、逐字逐句地去理解带土的话。
“他在问你会做什么。”
漩涡脸解释道,末了,还加了一句感叹:“感觉我真像孩子的爸爸呢。以后别人问带土,孩子的父亲是谁,你就可以大声的说,是阿飞。”
“喂!”
带土朝他喊了一声:“我拒绝!我只和琳结婚!其他的什么卡卡西啊,阿飞啊,我才不要呢!”
白绝委屈地对了对手指。
“我会……”
坐在一旁的云又重复了一遍。
她喃呢的声音引起了带土的注意,他问道:“你会什么啊?”
云爬下了带土的床,安静地走到了一个空旷的地方。她合起眸子,抬起了自己的双手。
“这家伙要做什么啊……”
带土有些疑惑地盯着她,忽而发现她重新睁开的眼睛中有了一圈又一圈的纹路,他问道:“她的眼睛是怎么了?”
话音刚落,云就伸展开手掌,喊道:“神罗天征!”
一阵暴起的斥力将周围的一切都朝四周推去,地上的尘土被骤然扬起,纷纷扬扬充斥了整一片空间,最后飘散在洞壁上。被斥力撞击的两个白绝啪叽啪叽摔在了墙壁上,带土则因为云刻意的拉开距离而毫发无损。
他目瞪口呆地看着周围被掀翻的一切,颤抖着手搭在了地上,小声地说:“我、我错了……我再也不说你是个智障了……”
云伸手扯平了自己的斗篷,重新放下了手,说道:“我会,神罗天征。”
带土:“……你是怎么学会这么复杂的词语的?”
云看着他,没有说话,不知道如何去表达自己的想法。
“不管你是怎么学会这么复杂的词语的。”
带土因为空气中飘飞的尘埃而呛了一口,说道:“以后不准随便在男人面前使用这一招,知道吗?因为你用的时候,斗篷会飘起来走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