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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第2页)

凌湙挑眉,看来她也知道那个孩子目前处境很危险,已然接受了自家也在那些老大人算计的股掌之内的事实了。

“能,我说过,你与我合作,我不仅能保证他能活,我还能保证你能抗到凌家翻身,但前提是……你不能对我再有隐瞒。”

凌老太太先是笑了一下,再尔后就乐不可吱的不停咯咯笑,最后笑的老脸涨红,连连咳嗽,大声喘息之后,才再次坐直了身体道,“你对自己很有信心,宁五爷,你是我见过的最不可思义的小孩,可惜……”

不是我家的。

凌湙没作声,只默默等着。

终于,凌老太太回归了正题,开了口,“我儿,平生最厌悖德断袖之举……卫氏,她懂个屁。”

当了多年老封君,末了终于还是回归了村野本色。

凌湙愕然,随即皱眉,难道自己的推测竟是错的?

凌老太太没望着他说,只是瞪眼看着某一处横梁,似嘲似讽的又加了一句,“文人君子,呸,全都是道貌岸然之辈,嘴巴上圣人之言,暗地里衣冠禽兽。”

这一刻,凌湙似能看到她年轻时,指街骂巷的风采,而凌老太太一开了话匣子,就如涛涛江水般的再也收不住。

“我儿高逸,风采胜过他爹,年少成名,在学子中间赫赫而立,是东越文梁子怀都称赞的壮元之才。”

凌老太太提起长子,脸上是浓浓的骄傲,便是说话时,脊背都挺的直直的,气势十足。

凌湙也坐直了身体,认真的听着。

凌老太太先是夸了一番长子于读书上的刻骨用功,又大赞他聪颖,至纯至孝的性格,一切溢美之词都不足以形容长子在她心里的地位,可见,凌高逸有多让她自豪。

那是她含辛茹苦,手把手培养大的儿子。

但凌湙一句话就叫她断了吹嘘,“可你儿子并未考上壮元。”

甚至连个官身都没有。

凌老太太声音戛然而止,脸上的肉瞬间抽动,便连着握拐仗的手也跟着抖,肉眼可见的萎靡了气势,顿在一个吃了苍蝇般的恶心状态里。

足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她又重新开了口,这一次,声音倒是回归了正常,不再激昂的像在炫耀什么宝贝一样,直直的讲述了凌高逸对为官做文之志的转变。

凌高逸确是个文采斐然,各方面都胜过他爹的聪慧才子,且他还有一张足以令人颠倒神魂的好皮相。

凌老太太似悲似苦,“我儿面貌妍丽,男女皆宜。”

凌湙也被人赞过面貌妍丽,后来便疯狂暴晒,风吹雨打之下,才留住了一张麦色脸皮,就这,还仍然有人对着他的脸称赞。

他比谁都懂那种被冒犯到的男性自尊,倒不是对自己长相有意见,而是赞的人往往用那种惊叹赏物亵女的眼神,尽管他们可能意识不到,但对于内心里刚铁直男的人来讲,那种夸赞十足恶心。

凌高逸少年成名那会儿,他爹还没当大官,在翰林院里修书,且因家贫,租不起京畿房屋,只一人在京畿租住着便宜的官署,那还是朝庭体恤他们这些外来户给的福利,但一月的租钱,仍然令他无法接济家中妻儿老小。

凌老太太攥紧拐仗,面目狰狞,咬牙切齿,“我儿容貌乃天生,他长成那样谁能阻止?可偏有人对他动了歪心思,假借讲学的名义邀他入府。”

那还是个举朝闻名的狂士,因才名受世人追捧,凌高逸敏而好学,受名士如此青眼,当即便高兴应邀,凌老太太为了不让他困窘于人前,狠心典当了新婚时凌太师送她的一支银钗,扯了最好的绸子,给儿子做了身新衣裳。

结果,当天夜里,凌高逸一身酒气,满面惊惶的从外面跑回家,身上衣裳尽裂,面颊隐有泪痕,骇的浑身打摆子,扑到她怀里哭的昏死,之后了高烧,沉沉昏迷了三昼夜才醒,醒后,便再也不肯与人亲近。

凌老太太既然在儿子嘴里听不到实话,必然不肯就此罢休,请托了人帮忙打听,竟得知那位大名士在某一宴席上,张狂痛批凌高逸子不肖父的言论,说她儿子名不符实,乃是个沽名钓誉之徒。

学文的哪能经得起这样污蔑?尤其张口的还是个闻名朝野的狂生名士,他一张嘴,直接毁了凌高逸多年努力才得到的文声。

凌老太太气的要去找他理论,结果,凌高逸不让,并且跟她说自己要成亲,甚至连成亲的对象都选好了。

“钱氏就是那样进了家门,后来我才知道,她就是给我儿一碗甜品的小姑娘,是我儿那位恩师的女儿,可她太普通了,无论是家门还是才貌,都让我难以喜欢她,觉得她配不上我儿,我儿如此天人之姿,很该上京去选媳,可我拗不过他,下定礼到过门用不到三个月。”

果然,儿子的婚事让在京畿的凌太师也很生气,来了信斥责,并且表示不会回家参加婚礼,可凌高逸铁了心要娶钱氏,嘴巴闭的蚌壳一样,把那晚的事埋在心里。

直到她带着儿子儿媳一家子进了京畿,凌太师怎么也劝不动她儿子去考科举时,才现了他的不对劲。

凌老太太老泪纵横,“那狗日的名士竟是个男女通吃的狂悖货,他叫我家逸儿去做客,根本存了亵玩的心,还拿我家太师的前途做要挟,我儿不从,他竟叫了家仆来捆他……”

凌湙一口一口的灌水,心里也跟着紧张的直跳,声音也哑了半嗓,“叫那个狗日的得手了?”

竟是不自觉的跟着凌老太太义愤了起来。

凌老太太短促的笑了一声,声音里又带上了得意,“怎么可能?他当我儿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殊不知我儿自小帮我耕种做田活,他只是长的像个仙,实际上非常壮实,那家仆没能捆住他,反叫他打了一顿,便是那名士也未讨着好,叫他拿掰断的桌子腿狠抽了一顿。”

凌高逸后来害怕的烧,完全是后怕的本能反应,吓出来的病。

凌太师那时只是个微末的小官,而那名士却交游广阔,被凌高逸反打了一波后,不仅在外面毁他名声,还利用京畿人脉,将凌太师贬出了京,在一个不富裕的地方当了六年县令。

凌高逸自觉是因自己让他父亲官途波折,又对名士文人极为失望,从此只将一腔专注挥洒在了书本上,长年浸淫使他渐渐名声斐起,再加之凌太师在任上做出了政绩,被高调进京,他一下子就在京里出了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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