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两人的谈话,其他空下的兽人也都凑了过来,七嘴八舌的热闹劲不下于亚兽,吵得百耳头疼,却也终于知道上次自己是怎么熬过高烧的。想到生兽血以及黑乎乎的腾云兽骨灰水,他就一阵胃疼,不知是该庆幸自己那样都没被折腾掉小命,还是该醒过来揍这些热心却乱来的兽人一顿。至于刚才那轻狎的碰触,则早被丢在了九霄云外。
“让你们弄的草呢?”
图开口打断了兽人们的讨论,问。
“弄来了。”
布说,“本来想像百耳那样连根带泥弄出来的,可是挖了好久,都没看到根,只能掐断。”
听到他们终于转开话题,百耳不由松了口气,暗自庆幸自己暂时逃过一劫,却现脸上的麻木感似乎有消失的迹象,于是动了动眼睛,颤抖了半天,竟真给他撑开了眼睫。入目的是一片雪白毛,如同上次受伤醒过来时那样,可惜试了试,嘴唇还是不能动,因此也没人现他醒了。
“那草真怪,就算被我们弄断,也没有动过。怎么攻击起百耳就那么恐怖啊?”
有人不解。百耳听到这话,才知道别的人并没受到攻击,放心之余也有些怪异。
“百耳不怕野兽,但好像总招这些草啊藤啊的欺负,上次被鬼手藤缠得没办法,还是我们救下来的。”
夏说,语气中除了担心外,似乎还带了点笑意。
不光彩的过去被挖出来,百耳表示很郁闷,却又无可奈何,毕竟事实就是如此。
“那草是不是只对亚兽有反应?”
趴伏在身下的白毛兽动了动,一边说出心中的猜测一边回过头舔舐百耳伤得最重的脚踝。百耳能感觉到舌头的温热和湿润,除此外,被舔过的地方仍是一片木然,连些微应该有的j□j都没有,不由地想现在如果谁在他身上砍上两刀,估计他都能连眉头也不皱一下都受了。
“谁知道,反正我们扔了两只小兽上去,也没反应。”
布觉得这事真是很奇怪,从来没见过植物会有特定性地攻击目标的。
“把草拿过来我看看。”
图抬起头,却蓦然对上百耳的眼睛,怔愣片刻,然后是欣喜若狂,“你醒了!”
哪怕仍是兽形,也丝毫不影响让人接收到他身上散出的喜悦和激动。
“百耳醒了?”
一听到图的低呼,唰地一下,原本已经66续续准备散开的兽人又都聚拢了来。
百耳动了动眼珠,却实在是没办法回答他们,但是被人这样在乎,心中还是有些感动的。
“你能听到我们说话,是吗?”
图看到百耳僵着脸瞪着自己,却不说话,于是问,末了又补上一句:“你能听到的话,就眨两下眼。”
百耳眨了两下眼,心里一阵郁悴,觉得自己现在看上去一定很傻。
“不能说话是吗?”
图继续问。
废话!百耳闭上眼,懒得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