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儿?”
宋清时恍惚地跟着重复了一遍,手下意识的放在近段时间,一直缠绕在手腕的红线上。
脑海中不受控制的回忆着,那位道士说的话。
吴君和看他这个样子,就猜测到他肯定不知道自己的存在,就像是斗赢的公鸡一样,“之前是我因为原因离开,才不得不分开,现在我回来了,你是不是也该把他还给我了?”
回过神的宋清时,一把抓紧手腕上的红线:“倘若真像是你说的那样,从你进到这个城镇起,他就会知道,可他没有去找你,还让你在外面等着,你都已经是曾经了,就还请你不要活在曾经。”
从怀里掏出喜糖,就一颗,“今日分的喜糖有些多了,就剩下一颗,给你蹭蹭喜气。”
“你们成婚了??”
吴君和不敢置信的盯着手上的糖,他不过离开了五六月,怎么突然一下所有的东西都脱离了他的掌控?
“好巧不巧就在几日后,若你近段时间一直都呆在这里,大概还能吃上一顿席。”
宋清时抬高头颅,显然并没有将他放在眼里。
对方的威胁甚至都赶不上,那位道士随口一说的话。
吴君和回来之后就直接奔着严祁过来,那日看过两人亲近,就去问了一圈,可大概问的人不对,竟没问到他们已经要成婚了的事。
脸色顿时铁青起来,仿佛自己的东西突然被其他人抢走,浓浓的不甘涌上心头。
“祈儿怎么可能会嫁给你?他从前说过,此生只会嫁我一人,他还”
宋清时不想再听,开口打断:“你说的这些严祁早就忘了,一个人守着回忆,未免有些太可笑了。”
“我不信,我要见祈儿,只要见过他,一定还是会选择我的,对了,那时我临走前他还留了我的画像,他一定还是想着我的。”
吴君和几个月内早就被折磨的不轻,是靠着回忆才挺过来,然而,此刻回忆崩塌,整个人都有些疯魔起来。
宋清时语气平静的打碎他最后的妄想:“我在他房间里从未发现什么画像,如果你说的东西确实存在,那可能是扔了吧。”
“你进了他的房间?还没有成婚,你就进了他的房间,哈哈哈原来你就是个登徒子,光有一副好相貌而已,我要见祈儿,他一定是被你蛊惑住了。”
宋清时抬手摸自己的脸,“我也觉得他最喜欢我这副相貌,可你连这副相貌都没有,凭什么和我抢?”
吴君和显然被他气的不轻,也顾不上自己的那只破腿,冲上去就要给他一拳,拳头还没有落下,就感觉腰间一痛,整个人都被踹飞出去。
严祁将宋清时圈在怀里,动作轻柔,“没打到吧?”
宋清时摇头。
转头看向吴君和眼神冷下来,“把人捆起来关押等候。”
“我真的没事,他刚靠近过来就被你踢出去了。”
“你没事那是我来的早,如果再晚一些,你就要当着我的面被人打了,卧槽。”
严祁越想越生气,他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含着,怕化了,捧着怕掉。
竟然一时不察,险些被人给打碎,原本就对吴家母子两个人的怨气越加浓烈起来。
将跌跌撞撞爬过来的人,又一脚踢了出去。
张二快速的跑到吴君和身边,掏出绳子把人摁在地上,捆个结实。
甚至都不需要严祁给出命令,就已经十分熟练地要拉着人进衙门的地牢。
宋清时余光落在被拉着离开的吴君和身上。
吴君和见到严祁,惊喜的双唇颤抖,一边挣扎着,一边不断地朝着严祁喊叫,可又想到自己现在的这副狼狈样子,自尊心驱使着他闭嘴。
祈儿一定还是喜欢他的,只是因为自己违背了誓约,重新回到这个地方,所以生气了,不想搭理自己。
可他娘亲已经去世,他再也不需要因为对娘亲的孝道而违背自己的心,他可以光明正大的迎娶祈儿了。
“祈儿一定会明白我的良苦用心的,等到他反应过来,一定会来接我,然后和我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张二见他一脸白日做梦,嫌弃的一脚将人踹入大狱。
“长的不怎么样,想的怎么这么美呢?”
章文昌除了吃饭时间,许久未见活人,整个人身上一片凌乱,顾不上被丢进来的人,急切地拍打着木桩,“官爷,我什么时候可以出去?就算不能出去,是否也应该判下罪名,在进行关押。”
张二掏出小本本,认真的给他讲解上面他所犯下的过错,“首先你最开始殴打我家大人相公,关押15日,如今已经差不多了,不过后面你又几次三番的滋事寻事,至少在关押25日,总之你先呆着吧,差不多了,会来释放你。”
又指了指他身后的那位,“你要是想抓紧出来,只要你让他过的不好,可以考虑让你提前出来。”
张二见他果然回头面露凶光,比较满意自己这神来一手,借刀杀人说的大概就是自己这样聪明的人。
等出了衙门之后,环顾四周,果然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在风中飘荡。
严肃的拐了几个弯之后,才立刻露出两排大白牙,欢快的跑回家。
提前回家!
严祁一路都在解释,可原身的确和吴君和有婚约,也确实说过,非他不嫁的话。
说到底这都是原身的锅啊,关他严祁什么事。
宋清时语气酸涩道:“他说他临走前,你还找人给他画了画像?”
严祁妄图狡辩,就被马拉着朝向另外一个方向,回头去看的时候就发现,宋清时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已经背过身走进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