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种极其奇妙的触感。
酒液原本是微凉的,可薄砚的舌尖却带着温热。
两种不同温度的感觉,此时此刻交融在一起,阮眠只觉得腰软得快要趴不住了,像是有团火焰,从他身下直直烧往心尖,烧得他浑身难耐。
可薄砚却还尤觉不够,他又一次倒了酒在阮眠的腰窝里,甚至这一次,动作更为轻柔缓慢,就好像是在慢慢品尝一般。
只不过,品的究竟是酒,还是其他的什么,怕是只有薄砚自己知道了。
在薄砚第三次想要倒酒的时候,阮眠终于忍不住了,他难耐地扭了一下腰,努力做出一副凶巴巴模样,“薄薄砚你怎么没没够了还你是不是忘了自己不能喝酒了”
只不过话出口,这下不要说薄砚了,就是阮眠自己都觉得,威慑力简直为负。
他他他他这声音怎么变调成这样了
这又软又腻的,阮眠自己听了都觉得不像凶人,倒像在撒娇
薄砚当然也觉得,又炸毛的阮小眠,像只撒娇的小猫。
他唇角勾了勾,喉咙间溢出一声略微嘶哑的低笑,十分听话地把淡蓝色酒瓶放回了原位,哑声开口“担心我了没忘,只喝了一点点,我最近胃好了不少,受得住。”
薄砚这句说的是实话,在每天早上都能固定喝到阮眠熬的粥,其他时间也都有阮眠监督按时按点吃饭之后,他的胃确实被养起来了不少。
阮眠放下心来,可还是觉得全身滚烫又燥热,他嘴唇动了动,正要再说什么,可猝不及防,薄砚就又俯下身,又一次舔了他的腰窝
“不过,”
薄砚话锋一转,他的嗓音低而醇,像上好的葡萄酒,自己也醉腻其中,“酒喝不喝无所谓,但是你,我怎么吃都不够。”
阮眠“”
阮眠忍不住一手下移,按住了自己的心脏。
薄砚这人,怎么可以这么会撩
他他他,他真的要受不住了啊啊啊
大概是感觉到了阮眠此时就像只快要爆炸的小气球,薄砚终于舍得暂时停下动作,从后将阮眠抱住,想要把他放回温泉池中。
可不知薄砚是无意还是特意,随着他这个动作,他的胯骨往前顶了一下。
这其实是个充满暗示意味的动作,可新晋单纯小gay阮眠同学,并没有t到,他只当薄砚是不小心顶到他的,霎时就又羞红了一张小脸。
两人重新没入温泉中,温度适宜的水温让人全身舒缓,阮眠正要缓缓吐出口气,可才刚刚张开嘴,就感觉到小小眠,被薄砚握住了。
太突如其来猝不及防,阮眠呛咳了一声,才眨巴着一双大眼睛,略带迷蒙地看着薄砚。
此时他的眼神中,还沾染着自己都没觉的,示弱与讨好意味。
阮眠这副模样实在太乖,被这个眼神看得愈脑热心痒,薄砚喉结滚了一下,手中力道不自觉收紧两分,他又凑到阮眠耳边,轻轻舔了一下阮眠红透了的耳垂,哑声问“乖宝,接下来要做什么,你知不知道”
阮眠条件反射想要说,“不要这么叫我”
,可身体的反应最诚实,他睫毛颤了颤,不自觉仰起了纤长的脖颈,最后只从唇缝间溢出一声,仿佛带着波浪号的“嗯”
。
“大概”
阮眠觉得自己真要受不住了,偏偏薄砚还只是握着,却并不帮他,他竟也下意识探了手过去,说出来的话都已经不过脑子了,“大概知道,又不太呼不太知道”
他对于两个男人之间的那种事情,全部的知识,都来自于温棠之前给他的那两个钙片。
虽然没有看完整,但最基本的操作,阮眠还是大致明白了。
只不过,明白归明白,还有个词叫做“纸上谈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