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不用担心,在楚风和血灵参动手时,自己陷于两难的境地。
对于能够替师父报仇,重兴师门的大好消息,李太虚自然也不会瞒着善子媚善师姐了。
善子媚本觉得将希望寄托在拳脚笨拙的李太虚身上全无指望。
现今听他说了有这样一种灵物要帮自己,兴奋得一夜难眠,恨不能早些宰了那妖道,早些回到百忍堂中。
相较于跟着李太虚过那种粗茶淡饭的日子,她还是更喜欢从前的大小姐生活。
到底是为了替父复仇而夺回百忍堂,还是为了夺回百忍堂而顺带复仇呢?
二者似乎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意义对旁人来说本就不大。
“将水端来,伺候好了本小姐,将来我重回百忍堂时,定少不了你的好处…”
善子媚听了这个大好消息,心中狂喜,又端起了大小姐架子,变本加厉地使唤起哑女五十来。
全然当她是一个丫鬟一般。
五十也是逆来顺受惯了,只是不会开口说话的她,在端上水来时,嘴角掠过一丝诡秘的微笑,仿佛在说,我且容你再嚣张一会。
翌日,孤绝峰之巅,一位灰袍道人,手持拂尘,头顶一轮满月,白色的月光洒在其身上,仿佛一伸手,便可摘了下来。
“血灵参,这就是传说中成形的血灵参…”
气态悠闲的洪通道人,打量着前方那三岁娃娃模样的血灵参,忍不住啧啧称奇,眼神中藏不住的欣喜和兴奋。
“选了个好时辰便敢来叫阵,你胆可真肥啊…
道爷我找你找得好苦,若非早察觉到你隐匿在这小镇上的气息,生恐打草惊蛇,那也不会听命于一介凡人。
没成想你居然主动送上门来…”
他自忖自己法力过人,对付这小小的人参精,自无意外。
虽说不排除这其中有什么诡诈,挑了阴气最盛的子时,占尽了天时地利之优。
但在这千载难逢的机缘诱惑下,哪怕明知有风险,那也是干愿一冒的。
“牛鼻子臭道士,爷爷我初为人形,还是个孩童,并未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为何总缠着我不放?”
血灵参双手插腰,一派与其理论的架势。
洪通道人却仰天打了一个哈哈:“你再化为人形,那也是属于妖中之物,贫道降妖除魔,替天行道,还要何道理?”
“呸,爷爷我未曾害过一人,反而是你这臭道士,害得百忍堂上下鸡犬不宁。
说什么降妖除魔,无非就是打着正道的幌子,馋爷爷的身子。”
洪通道人嘿嘿一笑:“有些话有些理,你自己知道就好,何必要说出来坏了规矩。”
“你们人族满口的仁义道德,教这教那,教出了一群自私自利的伪君子。
还不如我那傻小子灵觉高。
近天然,得天机,这点道理都不懂,枉你还是修道中人?”
血灵参一面与其争论,一面四处打量,似是在等待什么一样。
“哼,废话少说,你约我来此便是做口舌之争的么?
还是有意拖延,等待救兵?”
洪通道人看穿了它的主意,向后瞥了一眼,拂尘一甩一拉。
立时一条白光匹练卷着草丛中的几人,随着手势拉扯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