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衡听到这解元二字险些昏了过去,却还是堪堪撑住:“将军大人,我袁衡何曾害过她方思文的性命了?小的冤枉啊!”
“冤枉?!”
将军往前一踏,眼中是历经生死血腥的漠然,“我问你,那玉林县外官道上的山匪与你是何关系?一月前,你买通山匪欲让她有来无回,若不是老师那日遣了两个护卫随她自省府归来,我那方小师妹怕是早在月前就没了性命了!此乃罪一,谋害仕人,其罪当诛!”
袁衡大口抽气,“将军大人,小的冤枉,我,我几时买通山匪了,大人可有证据!”
“呵,那批山匪已被本将军带人剿尽,早都把你供了出来,你还敢狡辩!”
百姓中有人欢呼。
将军剿了山匪,她们行商的又能走官道啦?!
袁衡眼前黑,又听那将军道:“昨日清晨,你让那三癞子以匕对我方小师妹家的未来夫郎行凶,险些要了他的命!此乃罪二!谋害百姓,其罪当斩!”
“这罪三嘛?呵,我倒是没想到,你区区一个酿酒的,竟是那边陲余县人士,更是在十年前犯下杀人大罪潜逃至此的逃犯!”
三罪压身,袁衡几乎晕了过去。
她们怎么会知道的?
这一切……
为什么?
怎么会?
袁衡还想辩驳,可周遭却已经有百姓抬起手中菜篮就朝她砸了过来!
“杀人罪犯!”
“我就说我们玉林县好山好水怎么会养出你这样的畜生,原来是逃犯,十年前跑来的!”
“原来就是你想害苏家的小少爷!那孩子素来乖巧,怎么就招了你这种孽障的恨!”
“大人快抓了她!”
袁衡心如死灰。
到底是哪一环出了错?
她直到现在也没有明白。
将军嗤笑一声,微抬手臂,“大家别急,此子还有一罪!”
百姓们倏然噤声。
就连袁衡都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来。
她还有罪?
“哼——你擅自将朝廷禁药迷迭散,罪虽不至死,但你心思歹毒,将迷迭散撒入你袁家卖的米酒之中,尚且现的早,没叫你害了人命去。此罪当凌迟处死!”
袁衡懵了一瞬。
什么迷迭散?
她猛地想起什么,怒吼:“我没有,我没有把那药放进酒坛……对了,我的女儿……九儿,九儿服了,九儿服了迷迭散……”
她慌张地想跑回府。
却让兵士以为她想逃,一枪戳刺而去。
噗嗤。
枪头穿胸而过,鲜血飞溅。
袁衡到死都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