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是从未碰到过如此厚颜直白之人,许思危沉默片刻,再度微笑,“大公子但说无妨。”
“听说许同窗昨日亲自跑到我们家去给我姐送了一盒点心,你应该是不怀好意吧?”
“………………”
“霍大公子,我……”
霍随修长的食指轻敲在书桌上,“嗯,继续狡辩。”
许思危闻言,看过来的眼神认真了几分。
“霍大公子当真不认识我是谁?”
霍随仔细瞅他一眼,还是没印象。
他挑眉问,“不认识许同窗,犯法么?”
“那倒没有。”
许思危叹口气,“我只是没想到,玉儿竟然从未在你们面前提起过我。”
“也对。”
他自顾自地继续说:“当年她嫁给我时,我家贫,外加染了些风寒,无法亲自前往京都迎亲,导致岳家人都未曾见过我。”
“後来我出了意外命悬一线,在外养伤数年无法归家,让她误以为我死了。”
“她生产时伤了身子,本是最需要我照顾的时候,我却没能陪在她身边。”
“我亏欠她良多,让她无依无靠回了娘家,如今怕是更不愿在人前提起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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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番话,让霍随起了疑。
“你是想说,你正是我那英年早逝的短命鬼姐夫?”
许思危莞尔一笑,“霍家乃当朝尚书府,权大势大,要想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也并不难。”
“大公子若想知道真相,随时可差人去查。”
“不过在此之前,我希望你能让我见玉儿一面。”
“我这些年亏欠她的,纵使不能凭一句对不起就抹平。”
“但起码我得为自己争取一个弥补他们母子的机会,不是么?”
许思危?长生的生父?
霍随怎麽看,都没从这位空降同窗的眉眼间看出他和许长生有半点的相似。
反而是这一对比,越衬得江令舟在容貌上和他那外甥更像亲生父子。
——
晚上下学回到家,霍随去了趟松涛苑。
然後让下人把小长生带到隔壁耳间里玩。
他关上门,单独留了下来。
霍凝玉猜到弟弟大概是想说许思危的事。
她淡定喝了口茶,“我让弟妹请你帮忙试探的那个人,可是有进展了?”
霍随不答反问,“姐,能仔细跟我说说,当年姐夫是怎麽死的吗?”
霍凝玉眸光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