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兰是在坐唯一一个知道蒋司修从慕尼黑回来的人,上午给他打电话他说回来要找程轻黎的事情她还没有忘。
现在大家都找不到小黎,她想打电话问问蒋司修知不知道。
温兰看了眼不远处的客厅,心里也是发虚,好像自己在偷偷摸摸帮自己儿子做什么事:“你回来了吗?”
蒋司修看了眼躺在自己身边,被子拉高只露一个脑袋的人,她正目光炯炯地看着他,耳朵也支棱着听他说话。
他右手揉在她的脑袋上,平声:“嗯,回来了。”
温兰又是吸了口气,试探着问:“那你见小黎了吗,她跟你吴姨吵架了,现在打电话不接,大家都找不到她。”
“见了。”
蒋司修的声线还是很平稳。
房间里安静,他说什么程轻黎都能听见,包括听筒里温兰的声音。
她往前凑了凑,依旧盯着床头半靠的男人。
温兰直觉他现在还跟程轻黎在一起,但又不好问得很直白,想了想:“你现在在哪里?”
“别墅二楼。”
蒋司修回。
“什么别墅?”
温兰压根就没有往自己现在在的这栋别墅想。
“程家在柏林的别墅。”
蒋司修耐着性子解释。
程轻黎眼睛都瞪大了,她手伸出来,指指蒋司修又指指自己,然后把头又缩了回去。
那侧温兰近乎失语:“你说什么?”
尽管失态但她还是压着声音:“你说你在哪里??”
蒋司修又重复了一遍:“程家别墅二楼的卧室。”
“那小黎呢??”
温兰几乎以为蒋司修在乱说。
他又摸了下程轻黎的头发,语调格外平静:“睡在我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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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司修这句属实解释得算清楚,所以落声后听筒里安静了有半分钟。
温兰看了眼远处还在客厅的几个人,多希望她这儿子真的是胡诌的。
她往后撤了半步,扶着栏杆,连续轻了两下喉咙,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她头痛地垂眼:“你说真的?”
蒋司修把手机从耳旁拿下来,左手揉压在程轻黎的发顶,手机递到她唇边,声音不高不低,和平时语气也没什么差别:“给你干妈说句话。”
“”
程轻黎瞠目结舌,她觉得自己胆子已经够大了,没想到蒋司修简直没有底线,她张着嘴巴再次指指他又指指自己,脑子混乱得甚至真的在思考自己要不要打这个招呼。
男人瞧着她精彩纷呈的表情笑了下。
唇微弯,笑得很不明显,程轻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在逗自己,凶巴巴地伸手就要掐他的腰,被蒋司修握住包在了手里。
蒋司修手机拿回来,放在耳边:“她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