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轻黎没注意到男人细微的动作,几步走到他面前,正打算挤开他出去,忽然顿住脚,仰头踮脚,往他脸前凑了凑:“亲亲吗,哥哥?”
三个字,再带上后面的称谓,总有种无端的禁忌感。
蒋司修没想往常那样把她的脸拨开,而是目光在她沾了奶渍的唇上又落了一下,片刻后,伸手,用拇指帮她蹭掉。
绕开她往房间里走:“去洗澡。”
程轻黎在他身后很小声地切了一下,转身出去,带上了房门。
门在身后很轻地砰了一声,蒋司修知道没落锁,只是留了门缝关着而已。
但大概是有了门的遮挡,能让他放松些,他刚碰过程轻黎的那只手垂在身侧,略微紧绷的肩膀稍稍松懈,往下塌了点。
右手拇指的指腹刚抚过她的唇,仿佛还沾了奶渍,拇指蹭着食指捻了下,他盯着墙角某处,喉咙轻滚,似轻叹更似压抑的喘息。
当天晚上程轻黎还是没能如愿。
洗澡的时候发现大姨妈造访,怕弄到床上,她没再拧着要跟蒋司修一起睡。
自己睡还知道保持睡姿,跟蒋司修一起,两个人,她往他怀里挤的过程中万一侧漏,姨妈血沾在不该沾的地方就太尴尬了。
她不允许这样丢脸的事情发生。
她有很严重的痛经,好在后两天课不多,有两节还是选修,她让一起上课的同学帮忙带了请假条,在家里躺了两天。
一直到第三天晚上才好得差不多。
因为她不舒服,蒋司修每天中午都会抽空回来看着她吃饭,晚上回家回得也早,实在弄不完的工作就带回来做。
程轻黎侧躺在床上抱着暖水袋,看蒋司修把玻璃杯放在床头柜上拉抽屉给她找药。
她身体实在弱的可以,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来次姨妈还把她又来感冒了。
不严重,就是有点流清水鼻涕,嗓子疼。
家里没有专门的医药箱,药都放在蒋司修床头柜的抽屉里。
拉开最上面的那格,没找到需要的消炎药,蒋司修拧眉,又伸手下拉最下面那层。
程轻黎本来乖乖地躺在床上等人伺候,看到蒋司修手伸过去拉抽屉拉环时,忽然想起来被她扔在那儿的安全套。
整个人一个激灵,伸手按住了他。
蒋司修动作停住,侧眸看她。
程轻黎调整了一下怀里的热水袋,和他对着眼睛,吞了吞口水,扯谎:“我刚找过了,下面没有。”
他屋子里的药他知道,确实一般只会放在上面。
但他实在太了解程轻黎,这丫头什么时候撒谎,什么时候紧张他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此时她右手握在他的手臂上,脸上表情虽然没变化,但眼神飘忽,说话声音也下意识放轻,明显是害怕他发现什么。
“哥哥,你看我干什么?”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明显插科打诨,“是我今天格外好看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