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橙橙仰脸,看了眼蒋司修,食指刮了下脸,偷偷笑:“表哥是大龄剩男。”
小姨一起起哄:“就是就是。”
话题就这样被带开,没人再有谈刚刚的兴致,坐在座位的蒋司修却迟迟都没有动。
半晌,他推开手边的杯子,起身,跟还在吃饭的长辈道:“我吃好了,同事发消息,上来处理点事情。”
距离刚刚那个插曲已经过去有一会儿,谁都没再把注意力放在刚蒋橙橙那几句话上。
就连温兰也只是看他一眼,随意点头,嘱咐他晚上早点睡,不要总操心工作。
蒋司修应声,绕出位置往楼上去。
上到二楼在,在楼梯口站定时,扫了眼不远处和他隔了两个房间的卧室。
程轻黎搬走,房间自然是空下来。
他看了两眼,收回目光,再是两步走到自己的卧室,推门进去,往前几步,在床边坐下。
床头台灯是感应的,他过去,自然亮起,此时他背朝窗户,坐在床沿。
淮州今年在过年期间对烟花进行了解禁,初三晚上,年味很足,窗外不时传来放烟花炸响的声音。
烟花炸响之后是骤然的安静,让人的心跟着一起变空。
算了下时间,现在是斯图加特的下午两点。
犹豫了再犹豫,蒋司修调出号码,拨了电话过去。
连续几次的嘟声后,对面人接起来,这是时隔三个月,两人的第一次通话。
但意外的,听筒里并不是女孩儿的声音,是个男声。
声音清朗,是个年轻男孩儿,但语气是沉稳的。
带着一些外文音的普通话:“您好,她睡着了。”
“有事可以跟我说,我是她的,”
青年顿了下,像是在措辞,“男朋友。”
823黄粱
蒋司修右手攥着手机,刚刚在下面听到蒋橙橙的话时涌起的冲动淡了。
他以为那个学长说的是自己,才会上来拨这个电话。
现在听到那端男孩儿的声音,如梦初醒似的,想了想,忽然又没了那个自信。
人总是对自己想要的东西“近乡情怯”
。
“喂,您好?”
柯岩没听到回音,出声询问,“是打错了还是找人?”
蒋司修低了下头,搭垂在膝盖的右手,两指捻了捻,没情绪:“我是她哥哥。”
“打错了,不用跟她讲。”
他又道。
电话挂断,蒋司修在床边坐了会儿,听到敲门声,起身开门,蒋橙橙从屋外探进脑袋:“表哥,能带我去书房找本书吗?”
“大姨说书房都是你的东西,让我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