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你的答案是都不要——尤贞,我们就这样谈一辈子恋爱也很好。」
陆严的话,只在寥寥数语间,就为我勾勒出一个美好宛如梦境的未来。
可不知为何,我心里总是空落落,像是飘飞的柳絮,迟迟落不到实处。
那天晚上,我正抱着汤圆缩在沙发里刷手机,忽然有条新闻跳出来。
我漫不经心地点进去,等看清楚那段文字后,整个人都僵在原地。
「草东没有派对鼓手蔡忆凡在台湾防疫旅馆内自缢身亡。」
这个时候,家里的蓝牙音箱甚至还在放《如常》。
「再吞一口,一口就好,然后睡着吧。」
我一下就被拽进纷乱的回忆里,摔得发痛的同时,想到很多过去的事。
时光以此为界限向过往倒转,我想到在陆严车里听过的无数遍《如常》,想到那天在音乐节现场,她就坐在台上打着鼓点,清瘦的身体爆发出巨大的能量。
其实那是星星坠落前最后燃烧的光芒。
「尤贞。」
「尤贞,尤贞。」
等我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而陆严一边替我擦着眼泪,一边温声问我:「怎么了?」
我一时竟无法准确无误地描述出那种复杂的痛感,我与她甚至素不相识,但在我生命最暗无天日的时光里,她敲出的每一个鼓点,都给过我力量和活下去的勇气。
可现在,她永远地离开了人间。
好像一瞬间失去了全部的力气,我说不出话来,只是趴在陆严怀里,流了一整夜的眼泪。
他什么都没问,只是陪着我哭,又提醒我吃药。
不知道是不是病情加重的缘故,后面几天,我的情绪一直都很低落。
而陆严毫无怨言的陪伴,更加重了我心里的内疚。
我只能强迫自己好起来,哪怕装也要装作好起来,眼看着陆严似乎松了口气,我的负罪感才得以减轻少许。
那天,陆严回家很晚,我已经蜷缩在沙发上睡着了。
朦胧间,似乎察觉到有人在动我的手。
我睁开眼,看到陆严套在我无名指上闪闪发亮的戒指。
「尤贞。」他从背后抱着我,将嘴唇贴在我耳畔,「学校那边有安排,需要我们去外地参加一个交流会,大概需要一周。」
「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