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噼里啪啦的水声砸了好半天,谢乘风出来的那一刻,许映白坐在沙发上很是优雅地翘起了二郎腿。
“怎么突然回来了?”
谢乘风吹干了头发才从里面出来,带着一身热气直接坐到了他旁边。
许映白暗暗提了口气,在被热气淹没之际,果断地起身:“我有家有室的,总陪着他算怎么回事?”
“啊?”
谢乘风被他的动作唬了一下,随即往后撩了一把头发,“什么东西扎到你了?”
小白放弃许映白,一个跃起,扑到了谢乘风怀里,许映白把手背在身后,咳了一声:“没,有点热。”
谢乘风手指轻柔地捏着小白的耳朵,眼神随意地往前瞟了一眼,忽然怔住,愣了几秒旋即轻轻地笑了一声。
“许映白。”
这一声喊的许映白莫名心悸,他仍站在一旁,垂眸看向谢乘风问:“怎么了?”
谢乘风抱着小白往后一仰,一双长腿顺势收进沙发,眼神流转间变了跟平时不一样的调子。
“许映白。”
他也不说由头,又用刚才的腔调喊人。
好似在玩你追我躲的游戏,许映白细细辨他眼神,奈何思绪不等人。
只听小白一声骂骂咧咧的叫,屋内一只身影快速闪动,许映白跪在他腿间,按住他的腰往上一提,就在沙发上把人给亲了。
谢乘风一反常态,以往每次亲吻他最多是喘,今晚被亲的却是又喘又笑。
许映白磨着他的唇,含糊地问他:“笑什么?”
谢乘风小弧度地摇了头,一双手自许映白的腰而上,到达脖颈住,食指勾住他的衣领轻轻往前一带,许映白配合地将身体的力量压在了他身上。
“许老板。”
谢乘风咬咬他的唇,戏谑地说出一句,“你不正经。”
沐浴露的味道与肌肤的热气融为一体,这句话又好似一把干柴,让许映白身上的烈火燃烧的更加旺盛。
他带着谢乘风的腰把人平放在沙发上,双臂撑在他身体两侧:“我跟你正经不起来。”
边说着边俯身下去,将唇贴在了谢乘风的颈侧反复亲吻,谢乘风动情地仰起了脖颈,口中呼出几声沙哑的气喘,而后耳尖一疼,他下意识地转头去寻找许映白的目光。
沙发一角的气氛悄无声息地转变,像一壶沸腾的水,热气翻飞。
谢乘风无声地盯着他看,眼神忽然又流露出浓厚的眷恋,亦如某晚在狭窄的小巷,他倔强地拽着许映白的衣服,什么话也不肯说,只用眼神告诉他我好喜欢你。
他的眼眸微亮,如同昏暗里的一盏荧光,许映白心中的欲念被这双干净的眼神冲刷干净,竟然不忍破坏此刻的氛围,他用指腹摩挲着谢乘风的眼尾,轻声唤了句他的名字:“乘风。”
“嗯。”
谢乘风身体转向他这边,双手环抱紧紧地贴住他,不一会儿又诧异地仰起头问,“你好像又快正经回来了。”
许映白失笑,用手掌覆盖在他脸上:“我一直是正经人。”
二人在沙发上亲密无间地相拥片刻,许映白放开他,去了浴室洗澡。
沐浴露的味道仍未散出,跟谢乘风身上一样,很好闻也很热,许映白脱下t恤,洗手台上的东西引起了他的注意。
一部手机,手机旁是谢乘风随身携带的那支打火机,。
两个东西都很亮,手机屏幕是长亮状态,界面停留在微信上,打火机出火口处的钢片在灯下的闪着明亮的光。
许映白先是把打火机拿在手里,仔细端详了半天,翻来覆去地看也未看出特别之处,将打火机放回原位后他随意看了眼手机屏幕,正要帮谢乘风按灭之时,忽然皱了下眉。
一开花洒,温热的水流自上而下冲刷,许映白在充满雾气的环境下缓缓睁开眼,没头没脑地笑了一阵。
从浴室出来时谢乘风抱着小白正在看电视,播放的是一部港台电影,许映白在他身边坐下,将打火机与手机放在了他面前的茶几上。
谢乘风随意地蜷着一条腿,另外一腿半垂在沙发边,地板的毛毯托着那只脚,有种莹润白洁的细腻,他眼神都没离开电影一秒,随口道:“我刚还找手机呢,原来在浴室。”
许映白嗯一声,安静地看了片刻,在电影铺垫情节时拉了下谢乘风的胳膊。谢乘风身体松弛,几乎随着惯性顺势一倒,脑袋直接压在了他腿上。
“怎么过来的?”
许映白穿的短裤,软凉的发丝在他腿上蹭着,带起皮肤轻轻的,“骑车还是开车?”
“开车来的,自行车上次坏了还没修。”
谢乘风将脚搭在了沙发背上,脚踝骨凸起一块儿,不规矩地来回乱动。
许映白看看他的脚踝,又用手指勾住他的一缕发丝,轻声询问:“怎么坏了?”
“上次下雨出去骑了一趟”
谢乘风笑一声,“除了车铃不响,哪里都响,骑不动。”
雨水含酸性,骑完之后又没及时护理,现在根本骑不了。映白也跟着他笑,直到将指尖上的那缕发丝把玩的微热,他又问:“几点回来的,晚上吃的什么?”
电影演到了追击部分,冲击力十足的场面,谢乘风枕在他腿上目不转睛地看,顾不上理他,只对他抬了下手,像是示意他安静。
许映白气的一笑,手指在他眉尾有一下没一下地挂蹭着,安分许久,耐心地等到电影演过最紧张的时刻才扣住了谢乘风的肩膀
“许映白,我看你挺瘦的,你怎么这么有劲儿?”
电影还在继续,谢乘风先是看了他一眼,之后又将视线挪到了电视上,“轻点,掰疼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