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很明显,随便检查。
陶征还以为对方又要跟个无赖一样不听不回,没料到姜荀真的写了。
他狐疑地走过去拿起那几张薄纸看了起来,看了一张不到就气得把纸摔到了桌上:“你看看你这写的是什么?啊?你这些天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简直狗屁不通!”
傅温衍随意捡了一张看了看,眼皮轻轻一跳。
姜荀倒是即便被指着鼻子骂也坦然得很。
姜霁也拿起了一张扫了眼,他温声道:“陶先生不必动怒,小荀写得还是有可取之处的,至少切入点很颖,遣词造句也很通畅。”
傅温衍看了他一眼,用拳抵着唇咳了下。
要不是他特意翻了六皇子的策论,怕是真的以为只是普通糟糕而已。
陶征知晓大皇子是故意缓和气氛,他也懒得再管不服管教的姜荀,就当是自己传道授业的生涯上遇到了一颗顽石,他多年的名声差点在姜荀这里碰了壁。
“大殿下,先让老夫看看您的策论吧。”
一堂课在陶征点评几位皇子的策论下就这么不咸不淡地过去了。
姜荀也撑着下巴了一节课的呆。
散了学,陶征特意把傅温衍留了下来,他对这位闻名遐迩的傅家公子也是好奇许久,想要与之交流一二。
姜荀挑眉:“倒是挺受欢迎的。”
说罢他便独自一人回了居所。
傅温衍从朱门外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少年认真地看着书。
等走近才现,是不知名字的话本。
姜荀正看得津津有味,眼前的话本突然就被抽走了:“……你干吗?”
傅温衍温温和和:“殿下现在应该温习功课。”
姜荀眨着眼睛。
就在傅温衍已经做好了对方怒的准备时,就见姜荀又从怀里掏出了一本。
少年眼里带着得瑟:“有本事你就接着收,我寝宫里还放着两大箱,随你收个够,等你收完了我就接着买。”
傅温衍:“……”
他的视线在少年的衣襟和袖口处转了一圈,觉得有些神奇。
他还记得昨天姜荀是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个接一个的果子。
姜荀见人不说话,以为是被自己给噎住了。
他撑着下巴:“你一直站着不累吗?”
傅温衍思绪回笼,轻轻笑道:“未得殿下允许,草民自然不敢随意落座。”
姜荀随口道:“那本殿下允许你坐了,坐吧。”
这盛气凌人的态度要是被陶征看到了,恐怕又要把老人家气得胡子直竖。
不过傅温衍没有任何的不适,从容地坐到了姜荀的对面。
“这些闲书殿下还是少看为好。”
姜荀瞥了他一眼:“我父皇母妃都没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