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七婶惨叫一声,倒在地上辩道:“抚恤银钱还给族里了!”
花氏振振有词,“衙门里面领银钱的单子上面是你按的血手印,可不是族里的人按的。你亲自去领的银钱,从那一刻起,你就是衙门记了名的遗孀。你胆大包天,违法改嫁。我们赵族不想让丑事宣扬出去,就没有告你。”
这些话都是赵德与赵明圆说的。花氏记在了心里,想不到今天用上了。
众位妇人干脆把赵七婶衣服剥光了,拿柳条抽身子,打得她遍体鳞伤,连声惨叫。
赵族的男人得知此事,心里特别痛快,就连赵德都不去阻止。
赵七婶被众位妇人套上衣裤,从祠堂里丢了出来。
她浑身是伤,走一步每寸肌肤都疼痛无比,由儿子扶着逃离了小梨村,头都不敢回,自此也不敢来敲诈两个女儿。
许淼淼、邓红听赵兰说完此事,均是大笑,都道:“恶妇就得恶法子治。”
赵兰点点头,“这回可真是解气。”
许淼淼道:“花嫂有勇有谋,是个人物。赵大哥只当个里正屈才了,花嫂的本事也显不出来。”
邓红、赵兰点点头。
这几个月小梨村一件事接一件事的出,赵德这个里正当得很不容易。
许淼淼道:“兰兰,小南南说五风练武的天赋比文文还要高,你要是舍得,每天早上就带着五风一起去观里梨林练武。”
邓红在一旁提醒道:“流云仙姑在梨林里传武,说不定能指点五风一二。你可不要因为舍不得,耽误五风的前程。”
赵兰一听,自是一百个愿意,感激道:“多谢你们家。我自是舍得,五风肯定也会很高兴。”
赵五风跟着赵兰生活,吃的用的比在家里强十倍不止,又在许家识字习武,不能说知书达理,也是知道了最起码的礼仪,言行举止脱了粗鄙之气。
一个他,一个洋芋蛋,变化翻天覆地。
村里的小孩子无比的羡慕他们,可是家里人入不了许家的眼。
马小草怀了身孕,为了孩子着想,开始跟赵兰套近乎,经常上门坐坐,借个东西,然后还得时候送些菜、梨什么的。
刘氏跟马小草一个院子住着,马小草常去赵兰家还送东西,渐渐反应过来。
赵六风今年五岁,每天脏兮兮,开口没说几句就是骂脏话,跟赵五风站在一直,根本不像亲兄弟。
刘氏自是希望赵六风也能识字习武,日后能有出息,就让赵六风常去赵兰家。
赵五风教赵六风认字,也教武功,但是只要到了饭点,无论赵六风怎么央求,定要把他赶回赵林家去,不会留他在家里过夜,更不会把他带进许家。
赵兰跟许淼淼学道:“五风指着六风鼻子说,你爹娘想省下你的口粮,让我姐再替他们养你,没门!”
许淼淼笑道:“这个五风,你对他好,他心里知道,你养着他,生活不易,他也知道,真是个人精。”
转眼到了六月中旬,赵明正从集福楼带着月钱回来,也带来了许氏父女期盼已久的金城的消息。
原来端午节那日,静王一家从陆路返回金城,途经峡谷时几百名黑衣人从天而降刺杀。
静王妃为救静王重伤。骑兵队护送静王一家冲出重围,被黑衣人追杀几里,终于与出城迎接的军队汇合。
静王盛怒之下回到金城,派人去传禁闭的三个儿子李武陌、李文泽、李夜琰问话,结果发现人去楼空,不但是他们,包括他们的妻妾儿女都不见了。
静王亲自审问抓住的几个黑衣人,顺藤摸瓜,找出了幕后主使者,竟是他的嫡五子李文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