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皇兄看着她的目光,让她感觉后背阵阵发凉。
良久,宋沅庭开口,“宁安,朕原以为你生性爱玩,可未曾想到,你品性竟如此之差。”
宋宁安抬眸,不可置信看着皇兄,他身姿高大,气势迫人,令人心生畏惧。
从前,他一向不插手后宫之事,今日看着她的眼神,满是失望和悔恨。
失望什么?
悔恨什么呢?
宋宁安不敢问,她从小做什么,母后皆不会管束。
甚至对她极为纵然娇惯。
她记得有一次有个宫女于她入睡时,不小心打翻了宫里的茶盏,将她吵醒了,母后直接让那宫女在宁安宫前跪了一夜,后来还被赶出了宫。
从小,母亲就教她眦睚必报,皇兄不懂吗?
她红了眼,才想起,皇兄自小就跟着父皇,起早贪黑忙于朝政。
皇兄哪有闲工夫管后宫之事。
可,今日是怎么了?
皇兄为何护上这个养女了?
宋宁安轻声道,“皇兄,此事真不怪宁安,是她,是她惹怒了我,皇兄,她说那番话,得罪了各家贵女,她没错吗?”
宋沅庭垂眸看向她,片刻后,蹙眉,“宁安,桃之哪句话说错了呢?是你跋扈,还是那群贵女趋炎附势?”
宋宁安愕然,她完万没料到皇兄会如此回答。
他竟
也觉得这养女说得在理?
宋沅庭没再说什么,他只是让青妄将宋宁安带走,罚她一个月都别再出宫肆意妄为。
这月方才开始啊
宋宁安红着眼瞪向李桃之,李桃之窘迫得抓住宋沅庭的袖子,不敢看她。
“你你这个贱人,你拽着我皇兄袖子干嘛?”
李桃之细肩不住颤抖,似是被吓到。
宋沅庭微微挑眉,“你一公主,竟出口成脏,成何体统,禁足两月!”
宋宁安对上皇兄那凌厉的目光,瑟缩了下,而后,又瞥了眼,那拽着皇兄的细白手指,硬生生将怒气压了下来。
宋宁安离开后,宋沅庭垂眸看向李桃之,“从前,她也这般欺凌你?”
李桃之松开攥着他的手指,点头,“是。”
“你是哑巴吗?为何不来寻朕?”
他长叹了口气,语气里忍不住多了份柔意,“你是朕的子民,朕理应胡你周全,还是你觉得朕会徇私,包庇宁安?”
李桃之眨眨眼,颤着声问,“竟然陛下愿护桃之,为何让桃之去和亲?”
宋沅庭一时语噻。
良久,他抬手,指腹轻碰她眼角的泪水,“朕不是说,莫要再谈及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