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石青差点没闪了舌头:“放你娘的屁,一介书生缘何会跑到咱们的战船上去?”
“他手里有扬州盐院林御史的手令,咱们的人便让他上了船。不承想,没过多久,咱们便接到金陵提督大人的令旨,命咱们两江水师即时启程。”
荣石清听后连连变色,思忖半晌,再次拿起手中的千里目,细细观看起来。
良久,荣石清一咬牙,沉声道:“此人在二月初,已被本镇授予试百户之身。李力达,吴泽的告身任命,你亲自督办,倘或你办砸了,本镇、拿你是问!”
“莫说他只是秀才之身,哪怕他是举人之身。就凭他一刀劈了代古拉风……安亲王玛尔扎哈,最次的功劳,他也能蒙陛下恩赏一个爵位。”
“再者说了,科举这条路,岂是这么简单而易之事。”
“十年寒窗终不负,一生韶华亦可期?”
“狗屁!”
“纵是那些旷世奇才,莫不是从数千惊才绝艳当中厮杀出一条血路来。”
“姑且让他万幸中了进士又如何?”
“现如今,太宗朝那些数得上名号的一、二甲进士,顶天也是干到正三品侍郎之职。”
“就连状元出身的,又有几人能够踏进中枢。”
“这爵位,老子偏不信他不动心!”
勋爵在国朝,公、侯可是品。
荣石清撇了撇嘴,他自信那位名唤吴泽的人,当会权衡利弊。
……
……
‘嗖’地一声。
箭羽在空中疾飞行产生轻微呼啸声响。
青年男子没有多想,踏前一步,挥刀精准替金主格挡那枚冷箭。
殊不知,疾驰过来的竟是连珠箭。
下一刻,那青年的心脏往上一寸,随即喷溅出鲜红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