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汐又自顾自的说起来,
“那个网上言的同学,说跟我们同校的那个,我去学术交流会的时候遇见他了。而我。。这么久了却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在展会上他也是一个人,孤零零的,就是看着,好可怜啊。。。”
姜汐说着说着却有点说不下去了。
那个人是可怜,很可怜。
可他到底错哪儿了啊?
他明明就。。。。也很努力啊。
姜汐还记得高中那会集训的时候。
那时候天很冷,在画师里每天都有换颜料,洗颜料。他为了画的好,有手感,硬是没有带过一天的手套。那时候他的性子也很犟,结果就是冻了满手的冻疮。
画室的洗手池也没有热水。
但这些,跟高启寒比起来,好像压根算不了什么。
他的那双手,可能搬过钢筋,扛过水泥,跑过外卖,等等等等。
他只是起了点冻疮而已。
但他说出来之后,裴青马上就过来检查了他的手,问他现在痒不痒?温度现在已经慢慢开始降下来了。
“你。。。不觉得我矫情啊?”
姜汐有些别扭。
“我为什么要觉得你矫情。”
“那你还喜欢我吗?”
姜汐头歪了下,问他。
“为什么不喜欢。”
姜汐唇翘了下,又有点得寸进尺,“那我说看上你脸了不生气?”
“不生气”
“这年头谁喜欢看丑的直播?”
姜汐笑了起来,“裴青,你真有意思。”
他的眼弯了起来,很纯粹,也亮,就像是藏了一条银河。
裴青看着他,感觉心里软了半截。
其实人最不需要的就是泛滥的同理心。
这个世界从出生开始就是不平等的。就好像有人觉得说孩子是爱的结晶,有人会觉得是一个累赘,有人会觉得孩子就是他光宗耀祖的希望,打小就按照他的归化规规矩矩的走,将来必成大器。
但偏偏善良的人就是有。
但他又不忍心的跟面前的人说,别太善良。
“谢谢你裴青,谢谢你。”
姜汐很轻的说,突然感觉活了过来
“嗯。”
裴青道,“不过我突然有一个意见,姜老师要不要听听?”
“什么?”
裴青:“你想的话,可以注册一个慈善公益。去资助那些贫困地带,又想学画画的孩童。或者艺术困难生。”
裴青顿了下,又道,“你也可以资助高启寒。”
姜汐一听腰杆就坐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