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节不知大夏国医学展到了什么地步。
按理说接骨打石膏不是什么高深的医学。
被称为神医的老薛居然不知道!
但薛神医也算有些医学底子,经过林晚节的一番提点,茅塞顿开。
“林小哥,这便是传说中定骨之法?就是皇宫中的太医也没几个人会啊!”
看薛神医大惊小怪的模样,林晚节甚是无语,无奈卖弄一番:“这算什么?打石膏只是基础的法门,若伤者断骨过于严重,还得用钢钉打入骨头,将断口稳固,待百日之后再将其骨内钢钉取出。不过,萧承的伤势用不到。”
薛神医听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行医五十年,没听过将钢钉打入骨头,待伤势好转再取出来的说法,人的骨骼又是木头桌椅,怎么能用钉子来固定?
“这能行吗?穿骨之痛,凡人怎能忍受?”
“这就需要用到麻沸散了。”
“麻沸散?神医华佗所传之术……林小哥你也会?不是早就失传了吗?”
“华佗?”
林晚节微微一愣,难道这个时代也经历过三国时期?
“林小哥,依老夫所见,你就是华佗在世,医术之精湛,世所罕见呐!”
“哎,别吹了,不就是想要麻沸散的方子吗?”
“这个……”
薛神医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胡子,想着林晚节连云南白药配方都能白送,麻沸散想来也不会藏着掖着。
“且取纸笔来,我说你记,但这麻沸散不能乱用,搞不好会出人命的。”
薛神医胡子都翘起来了,精神大震,赶紧取出纸笔。
别家大夫的方子都视若珍宝,千金难求。
林晚节却不同,直接白送,无所求!
待薛神医将麻沸散的方子记下,林晚节又嘱咐说:“麻沸散你先自行研究,多多尝试,有了经验以后才能用于治病,切莫贪功激进,否则以后再有什么方子,我也不与你说了。”
“还有别的方子?”
“学医如求知,无穷无尽,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医学做不到的。”
薛神医颇有感触,对着林晚节拱手行礼。
薛神医学了林晚节的医术,再回正院给萧承治病便有了底气。
这两日萧承重伤不治,一只呆在萧府,萧老二痛心疾,也不回家,守着儿子,也守着薛神医。
萧老二见薛神医一连两日都无所成效,今日便请了杭州城大小名医十几人一同会诊,诊金也加价到了两千两。
这两千两可是萧老二自家出钱,可说是下了血本。
萧老二一共五个女儿,萧承是他最小的也是唯一的儿子。
一脉单传不说,更是往后争夺萧家家产最大的依仗!
岂能落得终身残疾?
只不过十几个名医商议半天,依旧束手无策。
薛神医到了,以木板石膏为固定,给萧家少爷接骨续命,在一众名医前大显身手,一日之间名声大燥。更是打了好些名医的脸,伴猪吃了一回老虎。
刚回医馆,萧老二就送来了两千两银子,对着薛神医是千恩万谢,就差跪下磕头。
永安堂的伙计、药童各个都挺直了腰板,颜面生光。
以前常有人说薛神医的神医之名不实,医术不精,全靠人情通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