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前话不是挺多的吗,怎么现在话比我都少?我问他。
他却说,我们先回傢好吗。
你都知道瞭,为什么还要呆在我身边,陈柏罔,你比我还有病吧!我彻底发狠道。
而他隻是继续淡淡回我道,你喝醉瞭,我们先回傢。
我不喜欢他在我面前冷淡如水的模样,也讨厌不能控制情绪的自己。
听不懂人话吗?我朝地上摔瞭一瓶酒,任凭酒水溅到我和他的裤脚。
包间内沉闷的噪音一时像打上瞭节拍,一下两下敲击著我的肺腑,我差点又要瘫软下去。
那你想要我做什么?陈柏罔终于开瞭口,带著压抑的愠怒,继续道,要我和你分手是吗?
他的声音不大,与被沉闷噪音包裹的隔间格格不入,我却每个字都听的清楚。
看著那张即将染上怒意的脸庞,我沉默瞭。
你怎么不说瞭?他问我,随即摔瞭一个又一个瓶子。
空瓶发出的声音清脆响亮。
满瓶发出的声音浑浊刚硬。
包间内本就浓鬱的酒气味加重瞭许多。
要我和你分手是吗?他又问道,看向我的眼神多瞭几分被水浸染的湿意,你不愿告诉我我能理解,可曾砚与,你可以告诉我的,你明白吗?
我不明白,因为我从来没想过要告诉他,从来就不想让他知道。
所以我隻是回道,既然你都知道瞭,我们也没必要再继续谈
话没说完,脸上顿时一阵生疼,伴随著比酒瓶碎裂更响亮的声音刮过我耳边,隻有一秒,我却觉得时间似是停滞瞭。
陈柏罔当时的一巴掌让我彻底清醒过来。
看著那双已经流泪的眼睛,我第一次手足无措到话都说不清楚。
你哭什么,有精神病的是我还说没有在可怜我。我喃喃道,仿佛所有的情绪都被他的泪水浇灭,扑落的悄无声息。
下一秒,他直接抱紧瞭我。
被压迫的心髒失去瞭跳动的能力。
你干嘛?我低声趴在他肩头说道,呼出的酒气扑过他的周身。
柏儿,你不懂,你没见过我生病的模样。我继续道。
对一切都无能为力的感觉比即将要死还折磨人。
他却不管不顾般说道,你要疯我陪著你疯。
那我要死呢,你也陪著我死。我几乎脱口而出。
不论你做什么,我都陪著你。他说。
他的话简单明瞭。
我从未听过那样的话。
像不凋不败般坚定。
我明白,那裡面充斥著我从未拥有过的坚定的爱。
这样的人……
我怎么舍得辜负。
我当即齧上他的脖颈,试图渗进他的血肉,将一切进行标记。
啊——干嘛?他失声叫道。
让你看看我发病是什么样?我伏在他耳边低声道。
包间内沉闷的噪音逐渐被纠缠不休的叫声掩盖,我的情绪也在一声声喊叫中变得不可控
我明白曾江泯为什么要告诉陈柏罔我的病,而我也没资格因为这件事对曾江泯埋怨什么。
本就是我的错,是我不想告诉陈柏罔我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