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意思?”
阮妤有些脸红。
“嗯。”
他坦然应声。
懒懒的,竟有些性感。
阮妤笑起来,情绪剥落,终归只剩下甜蜜。毕竟,他的小气他的吃醋,都是源自于她,这种感觉,不赖。
滕颢把作业本都摊在书桌上,等着阮妤进书房。
这是阮妤第一次进他们家的书房,还以为会是满屋子的藏书,却不曾料想,比起藏书,书架上更多的是滕翊的奖杯和证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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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强,八强,季军,亚军,冠军。
水晶杯的通透里藏着他汗水的痕迹,镶金边的证书带着他低调的锋芒。
关于梦想,他时时都想让自己做的最好,如若不能做到最好,那就下次变得更好。进步,有时比一蹴而就的成功更让人欣喜和深刻。
阮妤停在书架前,挪不开脚步。
“别看了。”
滕颢叫。
如若换了平时,他必定替兄长骄傲,但今天他被刚挫了锐志,没心情。于是,骄傲变成了没有凭据的自吹。
“要是我在我哥那个年纪就开始跳舞,没准能拿更多的奖杯。”
“那你为什么不呢?”
“我要学习。”
“你哥在那个年纪不用学习吗?”
滕颢失语了片刻。
阮妤走到滕颢身边,扯了把椅子坐下。
她不急着看题,只是看他。
滕颢被看得有些莫名,他掸了掸脸周,问道:“干嘛这么看我?”
“滕颢,自律的人,才配拥有选择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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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妤不知道滕颢是否懂她的意思,他聪明至极,但抹不去身上的小孩子心性,有时候好像成熟了,但多数时候又带着不谙世事的天真。
沈冰最近因为一个融资难题,暂时都留在国内,滕颢被她管束着,不能去西游练舞,终日郁郁寡欢,学习也没什么动力。
阮妤实在担心他,私下求助滕翊。
“你真的不帮他?”
“为什么帮他?”
“冷血。”
“怎么?心疼他了?”
“我心疼做什么?是你弟弟,又不是我弟弟。”
“早晚也是你弟弟。”
“……”
阮妤不说话了,滕翊反倒正经起来。
“他从小没个定性,先冷他一阵,看他怎么办。”
“如果他放弃了呢?”
“那就说明他不适合跳街舞。”
滕翊是过来人,知道练舞的辛苦,滕颢已经放弃过一回,这次允他重新练舞,滕翊也有诸多顾虑,母亲出手干预,若真能掐了滕颢的念头,那就说明他本性不改,不适合跳舞。而若他有心坚持,总有契机能被他抓到,改变母亲心意。
就如当年,他亲手写的两页保证书。
滕翊的“契机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