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忘不了楼翩翩当晚的绝望眼神,竟令他的心隐隐作痛。
或许正因为如此,他才在最后关头打住。
“吴王是好是坏,和本宫没关系,本宫只想清静。以后本宫是生是死,也不需要吴王费心,就算本宫死在他的手上,那也是本宫的事。你以为揍了本宫一顿,再给本宫一颗甜枣,本宫就会欢天喜地?”
楼翩翩淡扫一眼月无痕,施施然走出室内。
母后是否喜欢儿臣?
楼翩翩才走至门口,便看到外面站着一个人,看背影就知道是最喜欢找她麻烦的月无尘。
她暗暗叫苦,本想缩回身体,已晚了一步。
月无尘听得身后轻巧的脚步声,俊颜微沉,头也不回地道:“这天还没黑,母后就急着跟野男人打得火热,就不怕世人知道母后的真面目?什么仙子下凡,依儿臣看,是荡妇横空出世!”
楼翩翩深吸一口气,做好心理建设才踏出室内。她是荡妇也是她自己的事,跟他月无尘有什么关系?
楼翩翩想对月无尘来个视而不见,他却又道:“儿臣这么大个人在这里,母后瞎了才看不到。见到人不打招呼,很没礼貌,这点也要儿臣教母后--”
楼翩翩根本就没顿下脚步,埋头向前冲。
月无尘眸中怒光乍现,薄唇紧抿。他手中的长鞭甩出,不偏不倚,圈住她的右小腿,用力一拉,楼翩翩便狼狈地栽倒在地。
楼翩翩的小脸险些与地面亲密接触,最后关头她别开脸,避过一劫。身子却狠狠摔在地上,她周身疼痛,像是散了架。
月无尘唇畔勾出冷漠的邪笑,一步一步缓缓走向楼翩翩,像是逮到猎物的猎人,步履优雅,从容不迫。
他一脚踩在楼翩翩的腰上,敛眸勾唇:“不愿跟儿臣说话是吧?看到儿臣就像看到苍蝇,避之唯恐不及是吧?好了,现在不得不面对儿臣,你是不是心不甘情不愿?!”
他狠狠拽起楼翩翩的一把青丝,她的头不得不向后仰,正对上月无尘阴冷邪气的脸。
他另一只手捞起她的袖口,看到她光洁如玉的手臂时,眸中凝聚了怒焰,手中的力道不断加大。
他在失望什么?难道以为这个女人还留有清白之身么?
他有违天理伦理,对自己的父亲下手,不过是为了保住她的清白之躯,结果其他男人抢在他前面,把她给糟踏了。
“你说,不干不净的楼翩翩,本宫留着有何用?!”
月无尘冰冷的声音与他灼烫的呼吸形成强烈对比,刺得楼翩翩心寒。
她知道,月无尘对她很失望。无论何种原因,月无尘对她的身体都有一种莫明的渴望。
奇怪的是,每回在最后关头,他都会打住。
她从来不敢忘记他说过的一件事,他说,她的身子他预定了,其他男人不能碰。如今他以为她被月无痕占了贞洁,她吸引他唯一的诱因没了,要不她就是死无葬生之地,要不她便能彻底摆脱他的纠缠。
她抱着一丝侥幸心理,希望是后者。
楼翩翩紧闭小嘴,不愿开口说一个字。
月无尘原本打算这辈子看到这个女人便绕道走,最终他决定换个方法玩玩,孰料这个女人比他更执拗,出事至今就没主动对他说半个字。
“你现在向本宫下跪求饶,本宫饶你!”
月无尘深吸一口气,勉强压下自己冲天怒气,手上却未能控制力道,指甲掐进她的雪腭。
他的脾气虽不好,可也不至于见人就有杀人的冲动,这个女人却能轻易引发他骨子里嗜血的本性。
楼翩翩不声不响,美目没有焦距,莫说求饶,甚至不愿多瞧他一眼。
“既如此,休怪本宫下手狠毒!”
月无尘拽楼翩翩在手,提进了楼翩翩居住的客房,将她扔在大厅。
尹子聊已被他命人缠住,一时半会儿脱不了身,现在他可以好好对付这个女人。
月无尘用绳索将楼翩翩反吊,楼翩翩顿时头重脚轻,眼睁睁地看着月无尘磨刀霍霍。
只见他拿出一套刀具。刀具种类繁多,小巧的,精致的,长刀,大刀,有十余柄之多。
“这套刀具是儿臣命人为母后特意准备的刀具,儿臣会好好伺候母后。这柄短刀最是锋利,削肉的时候最实用。儿臣倒是希望能钝一点,这样连皮带骨的削,将撕心裂肺的痛。”
月无尘拿出一柄薄如禅翼的小刀,刀身短而薄,整把刀连带木套都呈乌黑色泽,散发狰狞的光芒,晃得楼翩翩头晕目眩。
不知她现在求饶还来不来得及。
遭受这种非人折磨,还不如求月无尘给她一个痛快。以她对他的了解,其实这人也不是难对付,只要她态度好一点……
楼翩翩在天人交战,月无尘已粗鲁地撕开她的衣裙。
由于她被倒吊,力道不好使,晃得她头晕眼花,月无尘也没能撕开她的衣物。
月无尘最终选择以刀代手,这一回顺利很多。锐利的刀锋划过之处,隐隐透着一股寒气,楼翩翩的衣裙应声而开。
他掰开她的衣物,好像是她是待宰的羔羊。可怜的是,她比羔羊还更惨。
月无尘双目定在她雪白的身子,刀尖划过她的胸乳间,寒气入体,楼翩翩打了个哆嗦,不敢乱动。
最终,刀尖定格在她胸前的烙印之上。
月无尘专注地看着,眉宇间染成一抹郁色,他幽然启唇:“如今看到这枚烙印,只觉讽刺。你的身体印上了属于我的烙印,最终你却成为其他男人的女人。我总以为,你会是我的,留着你的身子,是想你甘心情愿地献身于我,我不希望你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