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会有这个动作,以后也更不会有了——
她低下头,继续整理衣袍,后颈却陡然间被一股温热袭来,又似有什么紧紧贴在了她的后背间。
她想回身,却发现,整个人已被一双手臂仅仅从腰间箍住。
“我知道你心里很痛苦很挣扎,我都知道的——”
他嗓音暗哑,极力压抑着什么似的,说出的字吹气儿般的一个个往景华簪耳朵里飘。
她甚至都能够感受到他的喉结在颤动。
“华簪,我真的理解你一心想要复国的心情——可是——让我来处理这些事情好吗?你只是一个女子,你需要我的呵护和宠爱!”
“这个担子太重了!让我来替你处理这一切,好吗?”
“你放心,我一定会当上皇帝的,到时候,我便下旨遵你为二圣,我允许你与我一同上朝,允许你与我一同监国,我——”
景华簪终是听不下去了,眸间满是晶莹。
耶律岱钦许给她的未来太让人憧憬了,可她心里就是拗不过那个弯儿——
这江山本就是她景家的!凭什么让她分给外人一半!
因爱情而许的江山?又能持续多久呢?
他今日爱她便许她江山,倘如明日爱了别人,还不是联手大臣们一道圣旨’后宫不得干政’六个字,轻易就将她踢回后宫去?
景华簪心叹,错就错在自己读书太多,看得太透!连男人的甜言蜜语都没有信的机会——
她想,那国玺,终究还是要掌握在自己手中才安稳!
她将耶律岱钦搁在她腰间的手狠狠一甩,大步往外间走去,冷声道:“还是那句话——”
“这江山——本就是我们景家打下来的!什么一圣二圣?我本就是圣!”
看着景华簪的背影,耶律岱钦知道,彻底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其实你父皇母后的尸首我已经差人带回来了!”
“灵柩就停在保和殿。”
闻言,景华簪心里咯噔一下,她忽然间又觉得自己似乎对耶律岱钦又太过冷血了。
可转念一想,人已经杀了—带回个尸首有什么用?
哼!用这种小技俩来哄她开心?休想!打一杆子给个甜枣?在她这儿没用!
景华簪没有应声,没有回头,没有再停留。
耶律岱钦的的声音轻飘飘的落到了殿中央。
这一刻,他感到自己前所未有的心如死灰。
他开始后悔自己在营地的时候,怎么就那么的混蛋?怎么就眼睁睁的看着她受伤害却始终没有将她护在身后——
他觉得自己那时候一定是被什么魇住了——
门外传来窸窣的脚步声,紧接着是门被打开的声音。
“二皇子,那位祁公公到了。”
“哪个祁公公!”
耶律岱钦不耐的扬声一吼。
外边那半死不活的声儿又传了进来,“后院儿的那位啊!您忘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