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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剑拔弩张,姚季白站在他爹旁边,愣愣看着顾君若。
这让韩牧很不爽,忍不住狠狠瞪着他,“在乱看什么,信不信爷把你的眼珠子给抠了?”
姚老爷一听,立即抓住他的话柄,“县令大人好大的威风,动不动就伤人,莫非以为在这义县你能够一言堂?”
他道:“县令可别忘了,上面还有长史、司马和刺史呢,不知许刺史知不知道县令这样的做派呢?”
韩牧哼了一声后道:“他知不知道你去问他不就好了?”
顾君若在一旁为他翻译,“他在威胁你,要和许刺史告你的状。”
韩牧就瞥了姚航一眼后道:“我怕他吗?去呗,许策……”
韩牧想了想后道:“许策他还真知道我是这样的,去告状吧,最好把我给换掉,这什么破县,县衙连一两银子都没有,爷我的俸禄都欠着呢。”
这么一说,韩牧越的理直气壮起来,干脆就掐着腰指着姚航骂:“都是你们这些奸商弄的,好好的一个县弄得乌烟瘴气的,爷我是闲的找虐吗?”
“当官求的不过是权势和钱财,你说你们义县有什么?”
韩牧一一的数落道:“既没有权势,连钱财也没有,我好好的给你们当县令,任劳任怨,结果你们连我的俸禄都不起,我还得给你们找赈济粮,哦,不是你,是你们……”
韩牧身子一转,就指着还未散去的灾民和县衙的差吏们道:“看什么看,说的就是你们,大老远的来你们义县,不说接风宴吧,偌大的县衙里连一把米都没有,你们的俸禄要我想办法,赈灾的粮食也要我去借,现在倒好,还要被人堵在县衙门口,一会儿打起来还得护着你们,凭什么?”
顾君若:“凭你是他们的父母官,身为父母,怎能看着儿女受委屈呢?”
韩牧一噎,忍不住吼她,“你到底是哪边的?”
顾君若很淡然,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后道:“都是你的儿女,这位姚老爷也是,你可不能厚此薄彼。”
韩牧一愣,回过头看老得胡子微白的姚航,若有所思,“这也是我儿女?”
“当然了,这义县百姓都是你的子民。”
“好啊,”
韩牧跳起来,撸起袖子就指着姚航问道:“你这个不孝子现在是要干什么?要殴打你的父母吗?”
“那怎么念来着,养不教父之过,我现在是不是要教一教他为人子女要孝顺?”
顾君若忍着笑点头,“是要教一教,姚老爷,你聚众于县衙门前,是想要造反呢,还是想要殴打父母官呢?”
“以下殴上,以卑殴尊,以民殴官,这可都是大罪!”
姚航全程都插不上话,被他们夫妻两个念得额头一抽一抽的,不过他很会抓关键,殴官什么的,他会怕吗?
他敢纠结这么多人过来自然是不怕的,甚至都不惧被人说造反,反正说也只是在义县里说,难道还能出义县吗?
可是……
“你们认识许刺史?”
姚季白这才想起正事,忙凑到他爹耳边小声道:“爹,他说他也有后台,很厉害的后台。”
姚老爷冷笑,“有后台会来我们义县?他的后台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