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想大一点呢,就用粗一点的棍子,不过这是给小孩儿吃的,用细细的筷子卷足够了。
温仲夏教冬儿,让他自己卷,卷成小圆筒,搁一边放凉。凉了之后会变得酥脆无比,用手指轻轻一捏便碎成渣渣。
吃起来有着浓郁的蛋香味,又甜又脆,打发时间是极好的。
她一口气做了七十多个,其实分到每个小孩儿,也不多,尝个新鲜,也不怕吃坏了他们的牙。
最后用油纸包好了,一整个鼓鼓囊囊的,温孟冬小心翼翼收到布包里,生怕压碎了。
先把冬儿到杜先生那儿上学,之后温仲夏和徐袖继续去太学摆摊。
路上,徐袖一直在担心,不知道今儿她们的吃食会不会又“冒出”
什么虫子。
温仲夏心里也打鼓,昨儿给秦迁、曾年提的那个办法也不晓得管不管用。
正当她们怀着种种思虑,到达横街时,老远就看到太学门口站着七八九个学生。
他们站的好像是她摆摊的位置。
什么情况,大早上的要来集体讨伐她不成?
“温娘子来了!”
她们刚走近,那帮学生在秦迁、曾年的带领下,快步迎向她,然后齐齐向她拱手鞠了一躬。
“温娘子,对不住,我们错怪你了。”
喊的那么齐整,不会是提前练过吧?
等一下,他们这是在向自己道歉?
温仲夏心里有了一个猜测,稳步走上前道:“你们这是?”
秦迁笑得露出大呲牙:“温娘子,我们按照你的钓鱼执法,昨儿傍晚真钓着了一只大鱼。”
温仲夏道:“哦,具体说说。”
秦迁眉飞色舞地把昨儿钓鱼执法的情形说了一番,温仲夏越听越诧异。
下黑手的人竟然是郑觉,那个在食摊前摔碎碗的学生。
怪道那日见他神色慌张,不太正常。
“可我们与他无冤无仇,为何要抹黑我们?”
徐袖又气,又不解。
曾年叹口气:“昨儿杭博士审了他半个多时辰,他才招了,原来他赌博欠了一大笔钱,端午节那天他下了整整一贯钱去赌船,结果输了个精光。”
赌鬼?
杭曜审的?
温仲夏的疑惑不减反增:“他赌钱输了,为何要陷害我的食摊?”
提到这个,这帮学生变得神神秘秘起来,秦迁压着嗓音说:“温娘子,是膳堂的人在背后指使他。”
温仲夏挑起眉头,属实没有想到,她这次的对手是膳堂。
铁锅炖大鹅
杭曜昨夜为了郑觉一事,一直折腾到亥时,问的差不多之后便让两个学生看着他,自己派小厮回家传了个信,在斋房将就睡了一夜。
第二日一早,他便带着郑觉,直接去了齐监丞和庞司业的斋房。
齐监丞刚来斋房,屁股还没坐热,便听到杭曜的告禀,当场大怒。
“胡闹,太学三令五申,严禁学子嫖赌,你怎敢明知故犯,还去借行钱1赌,岂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