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曾:“我们和东兴市市局联系后,那边迅速调取七年前发生在东兴市关帝庙附近的悬案和在逃犯资料。我们查看到一半,发现一桩悬案挺有意思。”
他摊开资料:“这是一桩渔船失火案,地点在东兴口岸,夜里三点钟,天气干燥吹东南风,船上六个人全被烧死。尸检结果表示他们生前曾喝过大量酒,警方断为未熄灭的烟头点燃洒出来的酒水导致火灾发生。。”
陈婕好奇:“跟张富青有什么关系?”
“死掉的六个人里,有一个人叫蔡兴才。”
“靠!”
老曾接着说:“蔡兴才和其他五个人是当地一个负责帮别人运载货物的小团伙,他们当时接了一个广西建材商人张富青的走私单子。大赚一笔后,张富青给了蔡兴才等五人很多钱。而渔船失火前,张富青已经离开东兴市。当时天网系统未普及,那边又有点乱,所以这桩悬案没有继续追查下去。”
“蔡兴才死了?那六年前包养肖华的‘蔡兴才’是谁?张富青又是谁?”
陈婕懵了,想不通这其中的关键。
李瓒示意老曾:“继续。”
老曾迟疑了下,还是说道:“由于年代和地区的系统性滞后,人口死亡名单直到一年后才录入。所以‘蔡兴才’多活了一年。”
季成岭:“所以现在的张富青其实是蔡兴才?真正的张富青死在大火里?”
陈婕顺着他这思路猜测:“蔡兴才杀了‘张富青’,然后假装他?”
他们看向老曾,老曾耸肩。
于是几个人便都齐齐转头看向李瓒:“老大,你说。”
李瓒按着指腹,把资料都看完了。
他说:“蔡兴才死了,张富青就是本人。”
“那他为什么冒用蔡兴才的身份?”
“洗钱。”
李瓒简单明了的解释:“走私利润巨大,但要转到明面上没那么容易。没人会去怀疑一个死人的账户,何况他还谨慎的走了两个账户,最后落到跟自己没有法律关系的妻女账户里。”
可以说张富青是真的狡猾,而且非常缜密聪明。
他冒用死去的蔡兴才的身份账户洗钱,又通过肖华再洗了一遍,然后转到妻女账户。接着拿干净清白的钱开一家正规的建材公司,彻底成为一个守法公民。
这些钱走了几道程序,又过了六七年时间,早就找不到洗钱的证据。
最多查到蔡兴才的头上,但那是个死人。
“没办法证明七年前东兴口岸的失火悬案是张富青所为,洗钱的、包养肖华的,是早就死去的蔡兴才。可以证明张富青曾冒用蔡兴才的肖华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