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拍马屁,也不是一味谄媚就是好的,凡事必须知道,才能说道出来。
李氏听了不禁赞道:“骊姐儿你说的极好,这是我陪嫁的字画,只你大姐姐不喜这些,这些字画反而都放着,如今给你们这些识货的人反而是好。”
连王忠家的也夸赞道:“我们只觉得这画好,具体怎么好,也不知晓,亏得咱们姐儿懂的多。”
“怎么不是,要不我姐姐也时常要接云骊过去呢。”
李氏现在也颇会说话了。
云骊只谦虚一番,又和李氏一道来文懋的新居所——披芳斋。
披芳斋是书斋,后面是一个大院子,内里家具已经搬来,都是黄花梨木一体的,多宝阁上摆了不少珍奇异宝,李氏指挥人把字画挂上。
床铺、木榻皆摆放齐整。
云骊对李氏感激道:“大伯母以前在我过来时也布置的妥当,如今为二哥哥付出这般多,真是一片慈母心肠。俗话说乌鸦有反哺之情,羊有跪乳之恩,二哥哥将来也会百倍孝敬于您的。”
“你这孩子……”
大抵是终于有了儿子了,李氏的心态也不同了。
尤其是听到乌鸦有反哺之意,羊有跪乳之恩时,愈发觉得日子有了盼头。
云骊今日足够耐心,陪着李氏在此处收拾了半日,还陪她用了饭,二
人都觉得彼此亲近多了。
这一幕让云潇看到后,回去就对冯氏道:“她现在拣了高枝儿了,真当自己是大房的姑娘了啊。”
冯氏看着她道:“不会的,大房有自己的女儿,再过继个女儿做什么。你也大了,就不要想那么多了,还是在女红管家上多用心,前些日子庄子上送过来的账本,我让邰妈妈教你,你要留意看。”
“好,娘,您放心,我会好好学的。我可不像云骊,学那么多莫须有的,其实全部白搭。”
云潇有了些自信。
不过,她还是小心的对冯氏道:“娘,您说二哥哥过继了,是不是就压哥哥一头了?”
冯氏嗤笑:“你真是天真,你大伯父的爵位到头了,他过继了什么都不是。”
云潇还是头一次听她娘说这么凌厉的话,以前不管如何,娘都是不会说这些的。
“娘,我知道了。我不是怕云骊有她哥哥过继,也啦她过去了?到时候,她不就是嫡女了吗?”
云潇最不能忍受那些庶女们妄想和她平起平坐。
冯氏叹气摇头:“你呀,每天就琢磨这些。”
文懋住到了大房,和云骊离的近了,自然往来频繁。
他现在正准备考东升书院,今年文龙进了东升书院,文懋还差一点,到底小两岁,还是不一样,文懋于是准备苦读。
云骊递了帕子给他:“你先擦擦汗,我昨儿同大伯母说你读书辛苦,怕把身子读单薄了,让大伯父教你骑射,日后,你就在披芳斋读书,但须抽出半个时辰练箭。”
“妹妹,大老爷真是看重你,无论你说的什么,他都会听你的。”
文懋接过帕子擦汗。
云骊戳了他的额头一下:“那还不都是看在你的份儿上,我算什么呀。只要你不嫌弃我啰嗦就好……”
文懋摇头:“我怎么会嫌弃你啰嗦,我们兄妹彼此扶持,日后才会走的更远。有我在,你就不必回二房看太太的眼色。”